現在倒好,一個鬼小孩,一個鬼大人, 看起來還是一家子——簡直就是天要亡他們啊!
究竟是什么人,把他們嚇成了那樣?“唔。”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
艸!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她帶他們走進一扇員工專用的小門,領著他們來到這間休息室,舒舒服服地喝起了茶。
秦非是車上最先清醒過來的人,此時同行的其他乘客都還陷在昏迷當中。“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
7號是□□。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粗糲的指腹擦過臉頰,凌娜渾身的雞皮疙瘩一齊冒了出來,怒道:“你放開我!”
他忙不迭地站到了后面去。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秦非望著鬼火,垂眸微笑,笑容意味深長。
他難道不怕死嗎?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
蕭霄好奇道:“所以你是打算,回村里以后要是請不到人幫你,就去找老宅那本書自學?”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
雖然秦非只是將那本書草草翻閱了一遍,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將書中所有內容全部記住。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好像……也是這個道理?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秦非環視一圈,見空地上只有他們三人,便詢問道:“其他人呢?”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可是……
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
宴席就這樣進行著。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
倒是頭頂的墻皮紛紛落下,灰塵四溢,嗆得蕭霄眼睛都睜不開了。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
至于導游。很討厭這種臟東西。“還有沒有服務意識了,我要花金幣把畫質升級成藍光!!”
亞莉安連眼都不舍得眨一下地盯著秦非,卻又不敢過分放肆,只能在心里偷偷尖叫。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你……你!”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即使他在踏入迷宮的第一秒就想出了正確的答案。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
蕭霄:“……”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
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