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唔。”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要學趕尸,不能只學趕尸,五行風水各種門道的知識都要懂一些。”徐陽舒道。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秦非壓低雙眸,纖長的睫毛遮掩住了眼底異色。林業倏地抬起頭。
“哦哦哦我又記起來了!”蕭霄忽然一拍大腿。
“誒,那是我剛才占的位置。”那個攔他的人這樣說道。青年豎起食指,對蘭姆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其實秦非并不是來找修女的。
本來,他都已經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的囚室了。
“已經8點多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里世界?”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
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他能看到的只有一點, 那就是對方是個掌握著他生死的NPC。這一次表里世界的翻轉,竟正好趕上了午夜時分。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臥槽!今天真的賺翻了!”
秦非回過頭,展露出溫和又有點虛假、NPC氣質十足的微笑。漆黑的告解廳里只剩下蘭姆和神父兩個人。
十有八九,是對應了那條“需在鐘聲響起前完成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的規則。坐在他對面侃侃而談的青年又恢復了兩人初見面時,那種伶俐又外向的模樣,和剛才那傻不愣登的樣子看起來判若兩人。“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但秦非依舊面不改色,甚至趁機側過頭,仔細觀察起手的樣子來。
所以留下來一起等他。他們現在的動作太僵硬了,若是出現在村民們面前,肯定會露出馬腳。6號愣怔片刻,望向秦非的眼神變得奇怪:“你沒聽見系統提示音嗎?”
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
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可是……6號已經殺紅了眼。
人在極端瘋狂的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來,蕭霄非常清楚。荒山依舊是那片荒山。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在這片巴掌大的亂葬崗上, 假如按照一塊墓碑一個主人的數量計算,此時此刻起碼齊聚了二百余個面目猙獰的尸鬼。現在還沒到10:30,按理說還在自由活動的時間,可是休息室和走廊都已經熄了燈,外面黑咕隆咚一片。門外,是一個與門內截然不同的人間煉獄。
秦非笑得眉眼彎彎:“雖然不太清楚村里祠堂的具體規則……但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祠堂應該都是不允許人在里面大喊大叫的吧。”這么快就來了嗎?
很討厭這種臟東西。
他說完,身前的簾子后面和身后同時傳來了忍俊不禁的“撲哧”一聲。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聽到這句話,秦非驀地轉頭,那迅捷的動作將在場另外三人都狠狠嚇了一跳,生怕他扭脖子的動作刺激得鬼嬰大人不高興。
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傳來一道劃破云霄的尖叫!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
秦非在細細觀賞了那手術刀一會兒之后,竟然一反手,將那把刀塞進了神父袍胸前的口袋里。
這話說的有些沒頭沒尾,但秦非卻瞬間領會了。究竟是要放他們一馬,還是將他們全部拆吃入腹。所以,他們不約而同地在第一晚選擇了放棄。
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這突然發生的一幕同樣讓秦非有些意外,他愣怔片刻,略帶擔憂地望向撒旦:“喂……”
徐陽舒沉默了一下,不太情愿地道:“應該是在二層的閣樓。”紙錢串的樣式與村中其他人家屋檐下懸掛的并無不同,只是顏色是詭異的黑紅色,像是用鮮血浸染后風干的一般,光是看著就感覺十分不詳。雖然沒有規則說,他們和npc交流時必須要使用翻譯槍。
刀疤臉色難看,緊攥著手中的匕首,孫守義抬起手,放到臉前,狠狠閉了閉眼,又放下。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