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豬人站在拱門旁,手中端著一塊蛋糕,正津津有味地品嘗著。【對特定玩家的好感度:17386%】
空氣中漂浮著似有若無的血腥氣味,令他們神色緊張又興奮。這個垃圾站比南門的那一個看起來更加陳舊些,堆放的垃圾種類也很繁多。
船工粗喘著,雙手撐著膝蓋,原地休息了片刻,而后自言自語:鴿子究竟代表著什么?烏蒙被右邊僵尸嚇暈了,秦非沒時間和他解釋,從地上抓起一捧雪,摁在他的臉上。
豬人帶著身后的人類在游戲區里溜達了一個來回,在離開之前,他提高音量,對走廊上全部玩家道:中華文字博大精深,這句話聽進耳中,很容易直接被人反向理解成:
夜晚的風似乎變得大了些,刮得兩旁樹葉簌簌作響,在混沌無光的天色中,舞動的樹影和蔓延視野的鬼影混為一體。隊伍后方,烏蒙和應或一人拉著谷梁,另一人背著岑叁鴉,騶虎則和余下幾人護著丁立段南他們。彌羊揮手擺了擺:“不關你們的事。”
秦非假好心地安慰祂:“沒事沒事,又不是第一次了。”
秦非的手生得好看,指節修長,可白皙柔軟的掌心中有一道紅色血痂,顯得格外刺目。見這邊幾人這么好說話,聞人隊長默默松了口氣。
在歡呼雀躍與簇擁聲中,豬人對準話筒,激動得宣布:正在牽制他們,讓他們無法說出與垃圾站相關的信息。他可是有家的人。
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他從出現后從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行動卻并不受阻礙。
一片。雖然如此,秦非卻完全不覺得那一鞠躬受之有愧。
不知過了多久,秦非睡得迷迷糊糊地醒來。
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
猴子提到的老鼠隊伍,當然就是昨天一大清早,差點被秦非帶到溝里去的那三個倒霉玩家。
每隔一段時間,勘測員都能夠從照片上發現新的細節。秦非站在帳篷人口旁盯著手機發呆,其他玩家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呂心幾乎是不要命地向前沖。
王輝他們比秦非又晚了10多分鐘才過來,估計也是去多加塞了一場游戲。“嘿嘿嘿,你們什么腦子,我早就猜到了!”灰白色的雪片翻飛,將視野切割的支離破碎。
可若是此刻,他們的內心OS能夠自動演化成彈幕,彈幕界面恐怕已經被尖叫淹沒了。但這些積分加起來其實也不過2萬分左右, 甚至還不到2萬分。停在坑底的,何止一只復眼翅蛾。
祂的身形氤氳在黑暗中,世界忽然像碎掉的玻璃般片片崩裂,純白色的結算空間在瞬息之間取締了這片領域。貓哥,這個古里古怪的稱呼是他們剛才商量出來的。烏蒙也極其迅速地黑了臉。
秦非:“我看出來的。”
秦非笑瞇瞇道:“你不會的,你是個好人。”
“而且——”他眼帶探究地看向小女孩圓潤的后腦勺。
“笑死了,哈哈哈哈哈,驕傲的大人狠狠吃癟。”可惡的始作俑者站在角落,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飄浮在空氣中的那一根根進度條。
細微的顫栗順著脊髓直沖天靈蓋,這是感知敏銳的動物在覺察到惡意后,身體自發而出的預警。這不是要他的狗命嗎!這類說法并不冷門,應或當然是聽說過的,他還聽過不少這樣的鬼故事。
江同在社區里漫無目的地逃竄著。系統沒有給予任何提示,秦非下午時甚至產生過懷疑,難道他其實并不是那個死者,那具尸體只是迷惑用的線索?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
想到這里,秦非望向亞利安,露出一個發自肺腑的微笑。但事已至此。
走廊上逐漸響起其他玩家說話走動的聲音。彌羊的怒目而視半點也沒能傷害到他。亞莉安覺得整個中心城都玄幻了。
“群里9號和10號的聊天記錄很少,基本是缺失的,1號社員的登山日志中,這兩天的內容也記得語焉不詳。”
毫無疑問,這是個NPC,五短身材,四肢和身體都格外粗壯。林業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心跳驟停了。
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祝全體玩家游戲愉快!”
彌羊是這樣想的,他們將登山繩固定在石坑邊緣,一個人先下去探探情況。振翅的灰白色蛾子像是瘋了似的朝某個方向飛去。谷梁的心情極度復雜。
作者感言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