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刀疤和兩名新人女玩家也站了出來。“找不到柳樹,我們全部都得死!”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刺頭男面帶狐疑地打量著宋天:“剛才紅隊的那三分,是你加上的?”這該死的破副本,總不至于認一個鬼就非要死一個玩家吧!
徐陽舒:“……”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假如沒有圣母掛墜的制約,三途還有可能會嘗試選擇以實力硬剛,靠人頭分暴力通關這個副本。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3分鐘。
蕭霄抬眼望向秦非。
秦非卻不以為意。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只是,秦非不明白,這個鬼為什么會想到用色誘的方法來干擾自己。
新的規則?
秦非少年時期的運動神經很好,可近幾年因為生病疏于鍛煉,身體素質也大不如前,跑了沒幾步就上氣不接下氣。
但很快,他就聽到了某種聲音。一個動不動就被刺激的暴跳如雷的家伙,還能蠱惑得了誰呢?“好想把老婆的衣服撕掉!狠狠撕掉!”
2號雖然變成了這幅鬼模樣,但他終究還是2號。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
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秦非躺在棺內,靜靜閡上了眼。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啊!”
他抽回只差一點點就搭在小女孩肩上的手,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跑回了玩家隊伍。
就在秦非摸不清狀況的同時,車上其他乘客也正陸續醒轉,驚呼與疑惑聲四起。
覺得他似乎什么都能夠辦到,他永遠能夠絕處逢生,絕不會讓任何人失望。秦非不相信這個副本的解法只有單一的“相互屠殺+告密”這么簡單。他思索了半晌,終于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你可真是骨瘦如柴啊。”
瞬間,彈幕中驚起罵聲一片。
幾道目光頓時如探照燈般齊聚到了秦非的臉上,無論觀眾還是玩家,此時此刻內心都不約而同的涌現出了同樣的想法: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再說,這可不是什么信不信得過的問題。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境不匹配所造成的。沒有用。
剛邁動一步,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腳步頓住,又轉過身來。凌娜嗤笑:“你這個人,除了問‘怎么辦’,還會不會說點別的?”
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缺德就缺德。秦非扯開嗓門喊道。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他身上的衣服被撐得裂開,皮膚也越來越透明。
蕭霄絕望地發現了這個事實,并為此深深感到自閉。失魂落魄的聲音消散在了空氣中。
【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5%(修女覺得你是個還算不錯的信徒,她愿意為你祈禱)】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
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不,準確來說,我還沒來得及犯。”
與此同時他們還聽見一個似有若無的,冰冷的機械音,消散在耳畔:秦非回頭,回答道:“我在和他說話。”身后的刀疤反應也很快,幾乎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迅速追了上去。
可還是太遲了。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
主播這一路走來已經繞過了很多路,但迷宮卻像是永無盡頭。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鬼嬰從直播開始后就一直隱著身,直到剛才秦非進了臥室,將門關上后,他才樂顛顛地顯出了身形。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隨著村長的動作結束,禮堂里那二百余個木偶般的村民忽然齊齊抬起手來!等到即將正式開始的當天下午,他已經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在別墅里轉來轉去。但他這異乎尋常的騷操作,顯然將觀眾們驚得不輕。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你必須等到凌晨以后再動身,通往迷宮的道路只在那個時候出現。”
作者感言
那天下午秦非突然不見,他們幾個為了找他,在祠堂里游蕩了很久,差不多把所有角落都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