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圣嬰院都是蘭姆的腦內世界,對嗎?”
他的眼睛亮閃閃的,一副興致盎然的模樣。直播間里的觀眾也像是受到了他的影響似的。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他不開口也不是被嚇傻了,想來只是因為不信任眼前的玩家們,所以才藏著掖著罷了。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其他人等不了太久。只有秦非。“去啊!!!!”
和外面的教堂一樣, 休息區同樣窗明幾凈。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他的血液中流淌著一股興奮,那種興奮是從大腦皮層深處延展而出的, 很快遍布全身。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玩家們只好不太甘心地離開,一邊走一邊戀戀不舍地望向店里。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除了勸阻一些多人同行而來的玩家以外,這條規則或許還包含著一層隱藏的含義:
屋子最里面擺著一張桌子,桌上放著一個布袋,袋子里裝滿了水果。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
答案并不難猜, 秦非心中已然有了明確的備選項。也未免有些過于湊巧了吧。身后的小伙伴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他們一定是看穿主播的伎倆了。”……“……嘶,我的背好痛。”
假如光看肩膀以上,很容易會把他認成女性。但蕭霄沒聽明白。“再堅持一下!”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秦非低頭看了看自己。“那個該死的罪人,他犯了褻瀆神明的罪孽,試圖與同性親近——而且,他竟然試圖要對我不敬。”但,起碼在某些時候,他說出口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
而精神免疫也仍是三個問號。
在副本外的真實世界中,為了解決自己突然出現異常的情緒問題,秦非曾經嘗試過無數次此類的心理治療。秦非垂眸,暫時思索不出這其中的關竅。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秦非在某個岔路口前,曾經將一只原本打算往左的老鼠踹向右邊,那老鼠在地上打了個滾,撞上墻壁被反彈回來后,跌跌撞撞地向右邊跑去,絲毫沒有要回來的意思。
……木質枷鎖拷上2號玩家的雙手,牢固如鋼鐵般的大掌按壓上他的肩膀,2號直到此時才回過頭來,恍然如夢般驚呼:“你們是誰!”
“而一旦圣母懷中的那顆心臟完全變成血紅色,玩家們就會在里世界徹底異化,被里人格占據身體,變成不會思考的怪物——或者像14號那樣,完全變成另一個人。”
迷宮游廊的面積那么大, 光靠鬼火和三途兩人是絕不可能將每個角落都照顧到的。鈴聲入耳的那一刻,秦非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不受控制了。談永終于再也按捺不住,抬腳狠狠踹向那石碑。
說實話, 林業更愿意去旁邊的“晨晨早餐鋪”或者“老爸漢堡店”, 可惜他拿到的任務就是抓鬼,只能硬著頭皮往里進。秦非與蕭霄一前一后踏著向下的臺階,穿行在黑暗中。
短發道:“對,一點預兆也沒有。”
三途則靠著瘋狂灌藥劑換回來的一丁點體力,趁亂用鞭子綁了6號。薛驚奇試圖同秦非搭話:“來幼兒園打掃也是王明明同學暑假的義工活動之一嗎?”D.血腥瑪麗
饒是秦非再如何鎮定,此刻也不免有一分呆滯。
程松一愣,頷首道:“坐下說”他明明就很害怕。
對于要怎樣處理這兩名失去理智的玩家,余下眾人抱有著不同的看法。秦非但笑不語。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秦非一開口,怎么事情就變了呢?
作者感言
“那確實是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