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呼聲已經吞噬了他的全部理智。“現在,游戲正式開始!”
“蛇”字險些就要脫口而出。“一共19個人呢,咱們這里才8個。”
早不升級晚不升級,偏偏這個時候升級。桌上還有幾碗熱氣騰騰的湯粉,秦非沒在店里多看,徑直走進后廚。
可他既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死是活,也不知道死者陣營的任務是什么。豬人越過門檻,離開游戲區,秦非只能被迫留在游戲區內。
秦非懶得理他,送了他一個白眼,頭也不回地進了電梯。
如今游戲區中所有玩家都已經歷過數輪游戲,大家行動的重點不再是一間接一間,持續不斷地進入游戲房間,而是提前做好預判,用最少的時間將利益最大化。
玩家討好了半天,一點好處也沒得到。砸碎這面鏡子,這多么容易。語調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
總感覺似乎缺了幾個。當閾空間出現時,將會扭曲其所連通的部分外界空間,其具體表現包括,但不限于:咬緊牙關, 喘息著。
然而下一秒,畫面中卻突然出現了一只手。
正如秦非所說,兩人的確已經到了一樓,踢開門后前方不遠處就是離開大樓的玻璃門。兔女郎。
每個閾空間都有獨特的個性及主題。污染源先生迷茫地眨了眨他藍寶石般漂亮的眼睛,眼底的無措不似作偽。另外三人都對這個提議表示同意。
秦非眼角一緊。“一個高個子男人,臉臭臭的,穿著長袍子, 哦, 上面好像還有蝴蝶的圖案。”“你個笨逼看不懂我的聰明老婆想干嘛,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鬼怪不知道。那種和右邊僵尸本尸跳起來一模一樣的姿勢,是怎么出現在雪怪身上的?!
碎尸這項重任最終還是落在了他的頭上, 在杰克黑著臉揮斧劈向那具尸體的時候,其他玩家分做兩組前往切割冰面。只有找到錯誤走廊里的閾空間,在那里面找到更多線索,他們才有機會解開事關副本更核心的秘密。
所以昨晚,全部玩家在鈴聲響后,就立即回到了自己本該呆著的區域內。“蝶:奇恥大辱(握拳)!!”這樣的玩家,絕不可能是憑借自身實力得到邀請函的,必定是靠買,或靠掛靠關系。
這樣一看,彌羊的懷疑便越發顯得有可信度了。
良久,他開口:“娛樂中心,他在娛樂中心。”秦非自己也頓了一下。天花板上的玩家們瞬間屏息凝神,六顆腦袋飛快向后鉆,匆忙之間撞在一起,疼得幾人臉皮直抽,卻連一丁點聲音也不敢發出。
……只要在每次時間限制期滿之前,找一個簡單的游戲房,進去混一下就可以了。秦非神色淡淡。
林業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好的,我們都明白了。”
林業長得瘦瘦小小,一看就是未成年的模樣,因此副本中很多玩家,尤其是低階玩家,都不太拿他當回事。其中包括:“那我還要換個新的嗎?”彌羊躍躍欲試。
秦非言笑晏晏:“托您的福,睡得好極了。”
耳后的皮膚像是被羽毛擦蹭而過,秦非蜷了蜷手指。秦非:……“一共九個人,睡大帳篷。”
烏蒙從旁走回,就見一群玩家全都直勾勾瞪著冰面。秦非眼前出現了兩道一模一樣的人影,然后那兩道影子又合二為一, 黑晶戒的溫度平熄下來,掌心被舌尖輕輕掃過的麻癢痛意卻仍未褪卻。
豬人大笑著向船艙外走去。那種情緒大概能稱之為慈祥。
“公主!!”午夜十二點半一到,這個垃圾站就會消失,玩家們將不得不直面外頭的鬼怪,以及……蝴蝶。“嘔——”
“老婆真是……好粗暴!”有觀眾喃喃自語。翻完后卻都苦了臉。
秦非垂眸:“他們是在找紅色的門。”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
和代表著死亡、崩潰,光是看字面便會讓人聯想到無盡的絕望與黑暗的污染源,似乎完全不是一路人。以他當前的進度來看,就算從現在起他就坐在原地混吃等死,傍晚被淘汰的名單里也絕不會出現他的名字。“已——全部——遇難……”
鴿子究竟代表著什么?他好像遭受了什么極大的刺激,忽然開始又哭又笑:“哈哈、哈哈哈哈——我明白了!我全都明白了!!”“唉!!”
看看對面那雙眼珠子,都快要粘在小秦臉上了。這聽起來似乎很荒謬。
作者感言
身旁監獄的編號已經從0號一路順延到了7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