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跑去做任務了。秦非扮演他們兒子的這一天時間里，和他們兩個說的話的數目，比真正的王明明以及其他所有假王明明一年加起來說的話還要多。“昨天的淘汰機制是末位淘汰，所以彩球多的玩家，不一定就是實力高的玩家。”

“你還記得嗎？”

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

“為奧斯塔迪亞山脈馴服新的使徒”一欄后面的數字已經變成了“1/10”，應或頭頂的進度條也消失了，轉而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骷髏圖標。

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穿過提前打通了關系的垃圾門，秦非終于成功抵達了自己的新住所。觀眾們在直播大廳中雀躍歡呼。

其他玩家：“……”反而是他們兩人——“蝴蝶大人！蝴蝶大人！”

夜色越來越深。還是說，名字要當面喊才會產生負面效果？死里逃生。

他看不太清四周, 憑聽覺追隨著兩名NPC的腳步聲，向二樓更深處走去。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彌羊是上個賽季的明星玩家，這靈體雖不是他的粉絲，卻也看過他好幾場直播，是絕對不會認錯那張臉的。

秦非卻搖了搖頭。林業和鬼火還傻兮兮地張著嘴巴，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總而言之，這項拼圖任務，必須在半小時內完成。彌羊搞不懂秦非是在做什么，直播間里的觀眾也搞不懂。鮮紅的指印清晰地呈現在紙上。

該嘆氣的人難道不該是他才對？泳池中氣泡翻滾。

“我看你們的樣子，應該是A級玩家吧。”老虎的語氣十分篤定，“你們在走廊上閑庭信步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他們身上穿的，他們的皮膚，他們的肌肉，全都消失不見。

生者陣營的玩家通關任務之一，就是破解周莉死亡的謎題。各路猜測與小道消息紛飛。實在太冷了。

“我懂了，他就是愛出風頭吧！看他從一進船艙就在瘋狂現眼。”三途看見他那張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臉就覺得頭疼：

“你們繼續。”找到了！！

那一張張被動物頭套遮掩了的臉上，紛紛露出驚懼的表情。見這邊幾人這么好說話，聞人隊長默默松了口氣。

三途煩躁地抓了一把自己的長馬尾，回想起來仍心有余悸。

鬼火：“……”

這種時候上廁所？腿。

秦非將大半張臉都縮進了衣領里，露出來的部分看不清表情。應或連忙壓低音量：“你琢磨一下是不是這個意思。”

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

紅房子。

緩慢挪移的鏡頭忽然停住，直播大廳里的觀眾們開始交頭接耳。面對如此誘人的獎賞，愿意去接任務的玩家反而少之又少。

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可他就算再瘋也沒瘋到連杰克一起通緝的程度，只是借此又將秦非的懸賞金額提高了一倍。

“這是？”秦非將戒指接過。一個老鼠頭玩家緊隨在三人身后。“閉嘴, 不要說。”

杰克有時會覺得眼前的畫面閃爍，這種閃爍感越來越強烈，就像失去信號的電視屏幕上閃爍的黑白色紋理。而是根本沒找到垃圾站。他很想看看秦非究竟打算把蝴蝶怎么樣。

“哎呀，哎呀，你說你這是想干嘛？”貓咪將籃子抱在懷中。

他永遠在和彌羊繞圈子。老虎認真思索了一下，他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描述，干巴巴地道：“已經死了一個人了。”

看不出是什么，卻散發著肉類的血腥氣。“這個婆婆表面上在垃圾站做工，實際每天一有空就在社區里到處溜達。”“開膛手杰克。”秦非細細琢磨著這個名字，“沖我來的？”

谷梁憂心忡忡：“神廟這種地方邪門的很。萬一他要用我們做祭祀儀式之類的話……”秦非在腦海中飛速過著這些信息，他仰面躺在地上，正努力嘗試著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