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
那雙始終終帶著溫和笑意的眸子里,此刻卻遍布著鋒利的探尋。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
說完他忍不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背后沁出一層冷汗。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鬼火皺眉道:“會不會是她死了以后,尸體被副本自動刷新了?”
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然而——
義莊內,眾人不動聲色地相互對視,交錯的目光中浮現出絲絲縷縷令人難以捉摸的情緒。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地是空虛混沌……”
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
鬼火頭上冒出三個問號。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蕭霄都服了:“你可真……真是你爺爺的乖孫。”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黛拉修女的指尖輕輕蹭過秦非的面頰,冰涼的指尖在他的肌膚上游走。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這個信息是剛才他在外面買號牌時黃牛告訴他的。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醫生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只煙斗點燃。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除了秦非。
什么親戚,什么朋友,一起死了來當鬼,多熱鬧!
蕭霄低聲道:“有點奇怪。”
就像秦非在鏡子中看見了他內心的“撒旦”、又在房間中發現了象征著魔鬼與邪惡的山羊頭骨。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身便走。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有沒有意向和我們合作?”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而情況似乎也越來越糟糕了。
監獄?
他是在重復神父在里世界時對他說過的話。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你跟我來吧。”醫生轉身,向走廊深處走去。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
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漆黑一片的廂房中,六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
作者感言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