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刀疤如今已是全車人的眾矢之的,不能再如幾分鐘前那樣行事毫無顧忌,聞言只強忍著怒火道:“你又怎么能確定,去找司機就不會誘發什么糟糕的后果?”——一旦屠殺開始,他們必將首先成為案板上的魚肉。
“沒有人會相信你們這些騙子的言論。”徐陽舒恨不得給自己一嘴巴。一波人直接來到過渡空間門口蹲守,另一撥人則留在服務大廳,準備捕捉秦非離開副本后的實時動向。
這間房里實在沒什么能容人的藏身之處。
值得分享的信息點的確很多,蕭霄一路高談闊論,引得眾玩家們時不時發出“哦~”的驚嘆聲。女鬼之所以做出這些小動作,目的并不難推測,大概就是想影響玩家們正常的游戲流程,迫使玩家發出聲音,或是使游戲提前中斷。
根據早晨的情勢來判斷,這場對抗賽中的純新人一共有4個。
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了過來。然而——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他說的是那個在守陰村村口,將玩家們嚇得一哄而散的僵尸。那個高玩摸摸腦袋,扭頭看向自己身后的人:“蝴蝶大人?”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地是空虛混沌……”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他的直播間人數方才發生了小規模的波動,應該是有一小波人切視角,跑去外面瞧熱鬧了。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這是一間看起來像是普通人家起居室般的房間,右側擺著一張單人床,旁邊還放了一個嬰兒用的搖籃。
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12號剛才雖然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但那顯然是在找10號,除此以外,他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境,狀似不經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高馬尾的女人雙手抱臂,目帶審視。“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
但,這技能也有一個缺點。
蕭霄的笨蛋腦子一時間轉不過彎來, 呆呆地瞪著秦非。
那顆藍色的皮球并不完全是一顆普通的皮球。在秦非連貫而有序的誦讀聲中,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目光越來越柔和。百鬼夜行,不外乎如此!
一直以來被恐懼強壓下去的欲望頓時噴涌而出,胃部開始蠕動,唾液不自覺地分泌。然后從主播面前走過。
“而且,小桑生活在這個社區里,但他具體是哪戶人家的,身上又發生了什么事,現在我們一概不知。”起碼在現階段,導游一定是可信的。晚飯結束后,秦非、蕭霄、三途和鬼火又一次聚集在了秦非的臥室。
需要撿起來用眼睛看。
幾聲尖叫相繼從身旁發出,足以表明秦非并非獨自一人享受到了女鬼的款待。秦非挑眉,這么桀驁不馴?他就差沒貼臉說安安老師會耍賴了。
臉色慘白,即使在昏迷中依舊眉頭緊鎖,額角不斷有冷汗滲出來。
輕輕捏一捏, 已經完全硬了, 可見已然死去了許久。篤——“我猜,珠子里液體的多少,和玩家們在副本中的所作所為有著緊密的關聯。”秦非慢悠悠地開口。
幾人心中瞬間浮現出了這兩個字。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
守陰村的晚上一直以來都是黑霧彌漫,很少得見月光,今夜卻不一樣。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
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束了!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秦非用盡全力奔跑著,額角青筋凸顯。
蕭霄倒抽一口涼氣。廂房大門上掛著生銹的銅質大鎖,玩家們的活動范圍只在小小的院子里,目光所及的兩排紫黑棺材看得人渾身直冒冷意。孫守義:“……”
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秦非望著眼前的場景,眉心不由得輕輕蹙起。然而,下一秒,王明明的媽媽說出了一句完全出乎它意料的臺詞。
作者感言
有觀眾急得從人群中擠出來,在一旁焦躁不安地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