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谷梁一個人在那邊蹲了多久，也不知道谷梁在干什么。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不斷縮短，再縮短。蝴蝶那群人，似乎往12號樓的方向跑了過去。

有第一次看雪山直播的玩家不明就里：“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空氣逐漸變得緊繃，玩家們看著兩個NPC臉上詭異的笑，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不由自主地一顆一顆冒了出來。秦非不太明白。

秦非將手中的本子打開，一頁頁翻看起來。

游戲區存在的唯一作用，就是供船上的人類取樂。……他們躲在房間里的這幾分鐘時間，鬼怪已經把外面的整條道路全部堵塞住。

“我們像是被某些東西追趕到這里來的。”玩家們喜憂參半，喜的是他們果然沒有猜錯，生者陣營通關任務中那五個“秘密”，果然指的就是地圖上的五處分支點，憂的則是今晚注定不好過了。

“你說你看見彌羊在哪兒了，所以到底在哪里？”有人揪住那個說話的靈體問道。“夜間巡邏薪資日結，順利完成巡邏任務，并回到保安室交接后，我會給你們每人發放15元薪資。”可玩家們從未那樣做。

彌羊站在秦非身邊，遠遠盯著開膛手杰克，輕輕嗤了聲。

最終，他們給秦非做出了最終判定：“一肚子壞水，惹誰也別惹他！”和一般的玩家不同，強化的并非肌肉，而是耳力。

面前的鬼小孩渾身立即著起火來。不停有聲音催促著。光幕中，青年已經沖到了蟲母的身前。

是啊。污染源坐在距離秦非好幾米遠的單人沙發上，抬頭望向他。

岑叁鴉被他用繩子纏著綁在背上，好像趕集的人在背上綁了一捆菜。祂的手指又向上挪移了一寸，按在秦非的唇上。

2023年6月10日。“第一個死的，應該會是那個斷了胳膊的玩家吧。”黑色碎發垂落下來, 遮擋住他眼底的神色, 與他略顯蒼白的皮膚形成極其強烈的視覺沖突，令人看一眼便離不開視線。

“壇子！”鬼火低聲尖叫。可是，當他低下頭時, 卻發現，房間里已經沒有人了。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

并沒有提到過周莉已經死了。這絕對是不可能出現的事。

這家伙總不能因為他帶著貓咪頭套，就將他當做一只真正的貓來對待吧？那張中年男性人類的皮囊包裹在他原本的頭顱上，口鼻前方的皮膚被撐出奇怪的弧度，頭發下方也鼓鼓囊囊，似乎藏了什么人類頭骨結構上沒有的東西。“謝謝菩薩救我金幣，今天起我就是小秦的忠實粉絲！！”

……這里真的好黑。

“老婆，砸吖砸吖！！！”

秦非闖進的這條走廊，出現的污染跡象顯然就是“柔韌度變化”。

死者已經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死了。幾秒鐘后。個人展示預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著。

秦非揚起臉，面帶希冀。秦非頷首：“先去炒肝店吧。”

“合作愉快。”秦非用簡短的四個字表了態。

更遑論這副本還自帶持續debuff，從天氣溫度到劇情，無一不在給玩家施加著隱形的焦慮。NPC從棋盤桌下取出一只裝滿彩球的盒子，秦非拿起盒子，站起身。

（ps.死者并不一定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事實。）

五大三粗的聞人隊長搓了搓手，看起來有點尷尬，甚至有點嬌羞。……這里真的好黑。

“眼睛？”應或率先說出了答案，語氣驚疑不定。“我覺得他就是藏在我們中的死者。”其實，直到此刻，玩具房的房門還是開著的。

聞人黎明和秦非對視幾秒，認命地轉頭，并不打算在這一點上多做爭辯。

洞口，一連排祭壇整整齊齊。聞人黎明的心臟仿佛被一根絲線捆住，緊繃在半空，始終不得降落。

玩具室里本就堆滿了各種雜物，柜子架子筐子，種種能藏人的東西，對于兩名玩家來說都變得巨大無比。

秦非面無表情轉過頭去。看來游戲區中的工作人員，還有著不同的等級和職責劃分。他一直以為，污染源是規則世界中食物鏈頂尖的存在。

萬一他們還賊心不死的蹲在那里，現在回去豈不是送菜。他下午趁著混亂偷偷藏起周莉的手機，那當然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