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人社區(qū)幼兒園-安安老師:好感度——(不可攻略)】
秦非心里頓時冒出一句巨大的臥槽。青年在院中閑庭信步地溜達了半圈,片刻過后,他狀似隨意地站在一口棺材前,抬手拍了拍棺蓋。亂葬崗上,生存與死亡的游戲從未停歇。
凌娜退后幾步,敷衍地向刀疤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便走。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
他是哪里來的多余的觀察力,去留意那樣邊邊角角的縫隙中的變化?“你呢?”孫守義開口,問出了所有人都最想知道的問題。
與此同時,秦非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系統(tǒng)提示音。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zhì)國產(chǎn)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鬼火搓搓手,剛想把方才薛驚奇的推論告訴秦非,面前穿著校服的青年卻比他更先一步開了口。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
“哈哈哈哈哈, 笑死我了, 主播的臉都綠了,還在那里耐著性子哄人。”
薛驚奇被噎了一下,那張老好人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溫和微笑以外的僵硬表情。他說這些話時沒有看向會議桌旁的秦非和,并未認出,這個正在聽他們閑談的三途的朋友,就是他口中“不知天高地厚的新人”。“我這個人吧,別的本事沒有,但嘴巴還是很會說的。”徐陽舒仰起頭,神態(tài)有點得意,“時間長了,還真被我混出了點名堂。”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lián)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村長上前一步,亮出手中的托盤。隨著追逐戰(zhàn)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xiàn)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
他的膝蓋不受控制地抬起,頂?shù)搅饲胺綄O守義的膝窩。
游戲到底還有多久才能結束啊?
蕭霄:?他們笑什么?
祂并沒有將話題止歇于此,而是接著繼續(xù)講了下去:
他實在很難相信眼前這個傻得冒泡的新人能有這種本事。變成僵尸了的眾人深切體會到了行事的不便,饒是每個人都隨身攜帶了銅鈴,可真正打起架來依舊難以施展。頭頂,天光已經(jīng)大亮,可神龕與石像卻并沒有如同前幾天那樣被轉(zhuǎn)移進一屋中,玩家們這一路走來都不怎么敢抬眼往兩邊看。
簡單來說,無論在場有多少玩家或NPC,只要秦非在,他永遠是那個最拉鬼怪仇恨的人物。掛畫與紙花環(huán)擺在一起,配上屋里陰森的氛圍,讓這禮堂看上去半點不像禮堂,倒像是……一座巨大的靈堂。那會是什么呢?
“真是太難抓了!”在副本中訓練出來的謹慎使她向秦非提出了邀請:
他看見了鏡子碎片。
秦非似笑非笑地望了他一眼。孫守義想上前阻止異常激動的新人們,又擔心身旁的老玩家覺得他多管閑事。甚至,蕭霄在規(guī)則中心城閑聽八卦時曾了解到,其中有不少人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這里雖然乍一看與先前的墳山一模一樣,但仔細看去,無論是墓碑的排列還是石碑上刻字的新舊程度、甚至是一旁老柳樹枝干的粗細形狀,都有所不同。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
不可能啊, 他明明找了人盯著的……但秦非已經(jīng)自己尋找到了答案。
煉尸方法倒是很簡單,并沒有那種操作難度很高的環(huán)節(jié)。
例如2號,大約是暴食癥。說著他一攤手,神情坦蕩到甚至有點無賴了:“弄壞東西是血修女,又不是我,你們這樣看著我干嘛。”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處理完礙眼2號,她終于有時間和秦非好好交流一下。11號似乎有臆想癥, 時不時就會說幾句胡話。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我們在屋外,他們在屋里,十二具尸體整整齊齊。”光線不佳的畫面中,青年面無表情地平躺在棺材正中位置,眉心微蹙,纖長的睫毛沉沉垂落在臉上,配上他身后陰森森的棺材壁,的確怎么看都像是已經(jīng)不在人世的模樣。
這張規(guī)則張貼在這里,已經(jīng)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刀疤無所謂地咧嘴一笑,沒有絲毫表示。
蕭霄瞠目結舌。“其實我已經(jīng)告解完了,”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片刻過后,青年展唇一笑:“不痛的。”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不僅僅是秦非,車上所有人都能看出刀疤絕非善類。21分,只要再加三分就是24分。三,二,一。
作者感言
“12號,你最好趕緊想一想,你要怎么辦吧。”他望向秦非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高高在上的憐憫,就好像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已經(jīng)站在了成功的最高峰上,俯視著底下正在做無用功的跳梁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