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想錯。
沒有!
究竟該如何破局呢?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團滅?”
這些線索就是由曾經通關那場副本的玩家們提供的。
看上去是一個普通的NPC。他突然開口了。
“縝密???”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剛走幾步卻又頓住了身形。
秦非不著痕跡地退后半步,轉臉避開了其他人充斥著“秦哥哪來這么大面子”意味的好奇注視。
不過不要緊。……居然。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頭暈。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副本啊?”每個人心里都涌起同一個念頭:
隨著好感度猛增,鬼嬰對秦非態度肉眼可見地親昵了不少,他用短短的手臂摟住秦非的脖子,左右晃著腦袋,似是在享受這番來之不易的自由。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
修女不一定會信。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你的心真的硬得像石頭!!”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時間就是生命,時間就是金錢,只要能比那兩人提早一步到達,他們找到可用線索的可能性就更大。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秦非擠過人群蹲在紙條旁邊,瞇起眼睛觀察半晌,勉強認出那個“圣”字后面輪廓模糊的應該是“嬰”字。
“玩家秦非對積分核算結果是否還有其他疑義?”她終于點頭,正式應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
假如6號現在將11號的毛病抖出來,他豈不是在自己打自己的臉?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
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
他就算要上榜應該也是用的小秦那個名字吧?
秦非瞳孔緊縮,后脊直發涼。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
不遠處,秦非正提著他那因為過于繁復而顯得有些許礙事的神父衣袍角。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的志愿者,負責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青年眼底閃過一抹光,轉瞬即逝。
NPC的眼中狂熱盡顯。
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
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她是在那電光石火的轉瞬間看到了什么。“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
彈幕:
【人格分裂。】
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
有觀眾當場密恐發作,瘋狂抓撓起自己那其實并不存在的胳膊,它一面抓一面聽見,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另一個靈體發出了一聲干嘔。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
剛才在義莊門前導游就提到過,“不要直視神像的左眼”,現在宴會上又有與眼睛相關的環節。
紅方所有的人現在都恨死崔冉了。
作者感言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