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來了,我聽見了。”他們永遠(yuǎn)都對主播微笑點(diǎn)頭,讓他出門玩一會兒。壯漢眼中驚懼未消。
并沒有看見那兩個人的身影。
總而言之,就是空空如也。
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秦非嘖嘖稱奇。“可能是被什么別的東西嚇到了吧。”
他突然開口了。徐陽舒快要哭了。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xiàn)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dāng)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這簡直已經(jīng)不是人,而是一個活菩薩了。
……居然。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蕭霄聽得云里霧里:“沒想到吵個架都這么復(fù)雜!”
他摸了摸后腦勺,露出一個十分不好意思的表情,“那個,秦大佬,你打算幾天以后進(jìn)副本啊?”
車上的乘客在這一瞬間分成了兩個陣營,一部分人警惕而饒有興味地抱臂觀望,另一部分則面帶不忍地扭開了臉。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
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被懟的靈體不屑一顧:“看就看!”青年唇線緊繃,琥珀色的瞳孔中沒有什么情緒,令人全然琢磨不透他正在想些什么。
秦非的嘴角都快要抽爛了。
她終于點(diǎn)頭,正式應(yīng)下了秦非的要求:“一小時內(nèi),我們一定保持表里世界不反轉(zhuǎn)。”秦非輕輕“唔”了一聲:“這個嘛,我沒有注意呢,大概是棺材里本來就有的?”
這話說得半點(diǎn)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yuǎn)處驀然出現(xiàn)的那張鬼臉連點(diǎn)反應(yīng)也沒有。“話也不能這么說,起碼那個秦非討好npc的能力是真的,我繼續(xù)看看,感覺挺有意思。”
是暖黃色的毛絨熊連帽衫,帽子上面還有熊耳朵和熊眼睛。秦非歪了歪頭,湊近打量著那張符。宋天看起來有點(diǎn)想罵人,似乎不太善于此道,嘴唇開合了半晌,憋出一句毫無殺傷力的話來:“你這人心理太陰暗了!”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guān)聯(lián)。里世界的環(huán)境著實惡劣,迷宮般的走廊中遍布著障礙物。
凌娜很看不慣談永既要貪生怕死又要白嫖信息的行為,毫不掩飾地翻了個白眼。
他說話時臉上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局促,看上去有些小緊張的樣子:“我是狼人社區(qū)的志愿者,負(fù)責(zé)照顧安排你們這些天的住宿,請跟我來吧!”“臥槽!”宋天被那小孩嚇了一跳,“你怎么跟個鬼一樣,走路都沒聲音的!”
“行。”秦非得到指意,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鋪蓋搬回來以后,秦非便將那三人轟走了:“今晚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先回去休息休息,養(yǎng)精蓄銳吧。”修女只穿白色的衣服。
說起來,也真是一項人類發(fā)展中的未解之謎,為什么人到一定的年紀(jì)后,都會變得特別熱衷于給年輕人拉郎配呢?他看向秦非的眼神就像看見了什么恐怖的怪物。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鬼女忽然就愣住了。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鬼火倒是挺有興致,繪聲繪色地向秦非描述起剛才的場面。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時間一分一秒逼近凌晨。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一路上秦非幾次看見有玩家神色不善又警惕地四下張望,顯然那目光不止秦非自己感受到了。
“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隨即露出一種怪異的神色。
而亂葬崗里的尸體也都爬了出來,白骨噬血,在村中大開殺戒。莫非——
“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diǎn)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秦非沒有猶豫,順著臺階拾級而下。
秦非的道士朋友再次陷入了自我懷疑。
作者感言
“這臺車載電話是我們與外界聯(lián)絡(luò)的唯一途徑。”刀疤冷笑著道,望向秦非的眼神森然中帶著些許意味不明的審度,像是在打量著一只已經(jīng)落入陷阱、隨時都可以任由他處置的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