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開口詢問,沒搶到床鋪的玩家已經自己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邊墻角好像還有一張折疊床。”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
秦非抬手指了指路旁:“你看,前面那間房子屋檐下掛著的紙錢串是紅色的。”
或許黑了點、臟了點、墻壁上的血污多了點,但總之,它應該與他在副本一開始時去到的那個教堂大差不差。
不少人都避開了她的眼神。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它用五指有一搭沒一搭地順著秦非皺巴巴的衣服,就像在擼某種小動物的毛。
秦非的則是數字12。與此同時,玩家們也終于反應了過來。
“那,具體操作方面……”三途有些猶豫地望向秦非。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人、格、分、裂。”
“到——了——”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但如今這個笨蛋顯然無法擔此重任。
為的就是將這屋子打造成一處聚陰之所,利用鬼怪嚇退想要來徐家盜寶的山野毛賊。秦非聳聳肩:“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神父一愣。
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不多不少,正好八件。
加到最后,竟然累計出了一個十分夸張的數字。他的左半邊大腦在叫囂著,想要翻個白眼調頭就走。
秦非點了點頭。【尸體在白天可以活動,夜晚不行,如果管理者需要在白天尋找尸體】
“等一下!等一下!”身后傳來林業的低聲驚呼。蕭霄:……就在不久之前,談永還曾在心里盤算著,離開墳山后他要再去一次祠堂。
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生看起來年紀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
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即使有可能存在假規則,秦非也并不認為導游說的會是假話。“他說了什么?”孫守義壯著膽子靠近。關于這一點指控,秦非可不愿意承認。
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夸他是他們見過最有探索欲、也是最不拘一格的主播;
“什么?”
恰好甩脫一個鬼怪,秦非猛地轉身,銳利如鷹的視線越過重重黑暗,精準降落到那慘叫聲的來源處。
但,或許在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人能催眠得了他。房間里面和走廊一樣漆黑一片,幾人擠在一起,就著蠟燭的微弱光芒小心翼翼地向前走。
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我來為大家詳細地解釋一下,我的想法。”
“如果我有時不在,我也會讓我的隊友接下這項任務。”蕭霄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蝴蝶的人還在到處找你,對抗賽的流程都很長,如果你被選中進了副本,應該可以安全一段時間。”
不是他不努力,但是實在沒辦法了。
秦非并不會感到恐懼, 加之精神免疫高得出奇, 自然也就沒有得到蕭霄那樣糟糕的體驗。油炸人頭的視覺沖擊力實在太強了, 他們后趕來的這些人現在尚且都沒能平復心情, 光是看到結果,胃里已然翻江倒海。
秦非背靠著門,眉梢挑起,露出了難得一見的迷惑神色。
秦非一邊這樣說,一邊盯著11號脖子上的那個掛墜。
閣樓的木門又一次次被推開。但三途已經沒有多余的心情去和秦非爭辯這些了。
作者感言
“完了,徹底沒救了。”觀眾們扼腕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