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刀和棍子,真的就只是最最普通的折疊水果刀、混混打架用的空心鋼管。鬼火。
一聲脆響。秦非猛地旋身躲過,側(cè)腰上的傷口隱隱有著開裂的趨勢。青年咬緊牙關(guān),在百忙之中瞥了一眼坐在他肩頭的鬼嬰:“你能不能幫幫忙?!”
“什么?!!”
徐陽舒仰面朝天地躺下,如今他也用不著裝昏迷了,睡得心安理得,沒一會兒就響起陣陣鼾聲。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yīng)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
秦非眨眨眼,將鏡子從抽屜中取出。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順便用腳后跟將床底那堆東西向里踢了點,確保對方完全察覺不到。
然后。
那些新人全都圍攏了來,就連老大爺,同樣也在猶豫過后也站了過來。
“今后你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的地方,請務(wù)必隨時向我提。”秦非鄭重其事地說道。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對于自己同伴們?nèi)缃衿鄳K而混亂的處境,秦非一概不知。蕭霄一愣:“玩過。”
所以,院子里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因為這群家伙在睡午覺?“這就是那個外省旅行團(tuán)吧。”
倒不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哪里問錯了。他只好轉(zhuǎn)而向另一個方向走去,試圖通過和村民搭話來了解情況。他轉(zhuǎn)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
“你……”雙馬尾這樣想著, 但她也沒打算去提醒宋天,而是低下頭繼續(xù)幫薛驚奇整理起東西。談永一想到今天早上華奇?zhèn)K烈的死狀,想到那滿地殘破的木片、那碎得如齏粉般的尸體和一地血爛的肉泥,便遏制不住地渾身發(fā)抖。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掉毛有點嚴(yán)重。”他說。
如果現(xiàn)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yīng)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這孩子怎么這么鍥而不舍。他就這么輕飄飄地找到污染源,之后對方像個景點講解員一樣盡心盡責(zé)地幫他分析了一遍副本,最后,甚至將刀子遞到了他的手上。
教堂里的地面就像一坨軟爛的肉,踩上去時帶出一種黏膩的回彈感,說不出的惡心。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它是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yè)病發(fā)作,從進(jìn)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甚至可能超越他們之前通關(guān)過的所有副本的累積。身后,黃袍鬼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他取下脖子上懸掛的那枚十字架,捏在手中,將手緩緩伸出了布簾之外。所以說,這小東西怎么還賴著不走?
艾拉愣了一下。“對了。”秦非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呢?”
亞莉安十分愿意賣給秦非這個人情。隨著追逐戰(zhàn)的開啟,越來越多形色各異的靈體出現(xiàn)在了F級直播大廳中。還有一些關(guān)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jìn)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jù)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yīng)該和系統(tǒng)交流這方面的問題。
“迷宮的終點,就是蘭姆所在的地方。”他似乎也是剛從別的地方跑來這里, 正不停地小口喘息著,身上的西裝馬甲被不知名的東西弄臟,令他看上去格外狼狽。
程松像個悶葫蘆似的一言不發(fā),時間久了鬼火也覺得沒意思,他一見秦非是個新面孔,看上去像是也和程松蕭霄幾個認(rèn)識的模樣,立即開口道:“喂,那邊那個,你要不要來我們鬼火?”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如果有可能,他真想回到兩個小時之前。
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彈幕里的觀眾已經(jīng)快要急瘋了。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在看清桌上那本筆記封皮上的字樣的瞬間, 秦非的眼中瞬間劃過一道光芒。對于6號來說, 遇見蕭霄,同樣也是他今晚遭遇到的最大的不幸。
可此時此刻,秦飛的舉動就像是一管502強(qiáng)力膠,將那些僅存于舊日記憶中為數(shù)不多的美好碎片重新粘合了起來。看他如今的模樣,想來早就已經(jīng)不是人了。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空氣中,那種血腥與潮濕的霉菌交融的氣味不斷涌入鼻端。能夠窺探到其他玩家的秘密,是每個人都喜聞樂見的。
作者感言
當(dāng)?shù)刂詴心菢觽餮裕厝皇怯幸欢ㄊ聦嵶鳛榭紦?j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