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盯著光幕。
像這樣的玻璃瓶子地上還有很多個,大小不一,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其他小孩齊聲應(yīng)和。
孫守義一愣,下意識地看向廂房墻壁上貼的那些規(guī)則。那是一片觸目驚心的慘白——圓形中空的紙銅錢層層疊疊,鋪滿了腳下的土地。
尷尬的寂靜中,秦非上前半步:“老爺子?”要不是年紀(jì)輕,這樣掉下來高低得摔斷兩根肋骨。但秦非卻依舊理智而清醒,不斷在腦海中循環(huán)著同一訊息:這扇門里必定危機四伏。
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他必須先確定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
但秦非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表現(xiàn)出了一種視若無睹的淡定。
那時趕尸一脈已經(jīng)沒落下來,林守英為了不埋沒祖上的基業(yè),憑一人之力,苦苦支撐著整座村子繼續(xù)維系正常運轉(zhuǎn)。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zhuǎn)后就再沒有出現(xiàn)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
其實也不用找。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zhì)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黛拉修女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傳教士先生!”
【低級共享血瓶:范圍性一次性補充5%生命值(最大波及人數(shù):3)】
分辨不出男女的嬉笑聲在秦非耳邊響起,似乎很遠(yuǎn),又似乎很近。
室外不知何時起了風(fēng),流動的云層將頭頂過于刺眼的陽光遮蔽了些許,枝繁葉茂的大樹在風(fēng)中發(fā)出簌簌的響聲,孩子們的笑鬧聲響徹整片園區(qū)。現(xiàn)在,王家的大門正貼合著墻壁,那面鏡子照不到任何東西。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秦非:……鬼女被氣笑了:“你以為,我就只有你一只手嗎?!”
“哼。”她從鼻腔中噴出一聲憤恨的冷哼。“人、格、分、裂。”
秦非原以為他會最后再被傳送到任務(wù)空間去,可左等右等,依舊站在原地。
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他抬起頭,目光落在了不遠(yuǎn)處那把生著鐵銹的大鎖上。
透過那雙空有蘭姆輪廓的眼睛,秦非能夠看見一個與那孩子截然不同的、浩瀚、磅礴,而又難以捉摸的靈魂。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xiàn)在的蕭霄。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秦非當(dāng)時看的不太仔細(xì),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小僵尸不松手,抬起頭,發(fā)黑的小臉上連點表情也沒有,定定地盯著秦非,黑漆漆的眼睛沒有眼白,像是貓的眼睛似的,清澈卻深不見底,倒映出秦非的面容。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薛驚奇道:“對,我個人認(rèn)為,他的致死原因就是指認(rèn)出了鬼。”“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
所有人都在討論,E級區(qū)出了一個牛逼得不像話的新人。
因為這里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空間,只是一幕正在播放的畫面而已。手指修長, 骨節(jié)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鬼火:“……???”
紅白相間的生肥肉被他撕咬著,暗紅色半透明的汁水順著他的嘴角留下,滴落在桌面上。
他擺了擺手,示意修女不要再插嘴。秦非身后,有個頂著一頭卷曲金發(fā)的、面容英俊的男子忽然出聲道。
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鬼手被鬼女激怒了, 張牙舞爪地猛然前沖, 一把抓住了鬼女左手的手腕。
按照大多數(shù)常規(guī)鬼故事提供的思路,鬼怪在試圖影響活人時,通常都會將自己幻化成對方精神世界中最薄弱的那一環(huán)。這瞎話說得也太離譜了。秦非卻笑了笑,目光灼灼地盯著林業(yè)。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來自遠(yuǎn)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xù):“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
不少觀眾都被弄得一頭霧水。彈幕都快笑瘋了。一旁的尸鬼受到刺激,攻擊速度驟然比之前快了兩倍不止,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般的吼叫,越來越多的尸鬼朝著這個方向沖了過來!
作者感言
秦非將手探向前方的布簾,指尖勾動,掀起一道幾乎看不見的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