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對了。”秦非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如果我想申請遞交新的副本線索,應(yīng)該去哪里呢?”
蕭霄:“?”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秦非但笑不語。
她的右手就像是不聽話了似的,五根手指扭得活像離了水的八爪魚,硬是脫離開了秦非的脖子。“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啊?”
然而——【258人為您點(diǎn)贊,688人關(guān)注了您的直播賬號。】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diào)的普通話聊天。怎么他一副無顏再見江東父老的樣子?華奇?zhèn)ゼ饴暤溃骸耙?guī)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
于是各自捏著鼻子進(jìn)食。神父說血修女是來修正錯誤的。
甚至還有人突然說起了胡話。也不知它那顆僵尸腦袋里究竟想了些什么東西,竟伸手,將秦非放回他脖子上的頭又摘了下來。
青年眉眼彎彎,清越的聲線中含著舒緩的笑意:“還記得我嗎?”現(xiàn)在,秦非幾乎可以確定,不出意外的話,他對這副本中所有鬼物,都有著超出其他玩家一大截的吸引力。
鬼火眼淚花花都要冒出來了:“你沒事, 真是太好了!”
有人尖叫著跑遠(yuǎn),也有人一屁股坐倒在地,涕淚橫流地向后挪動著身體。
它的動作看上去沒有絲毫能夠聯(lián)想的涵義,也并不是在打手語,秦非皺著眉頭觀察了片刻,提議道:“你會寫字嗎?”它幾乎要按捺不住自己上翹的嘴角!
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那是一個小小的、不起眼的、十分容易被忽略的東西。他似乎做出了錯誤的選擇。看樣子,王明明平時和爸爸媽媽的關(guān)系并不親近。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只手,應(yīng)該就是他在棺材里見過的那只。
果然,那聲音立即便應(yīng)道。帶血的鋼管和板磚早已被他收回了隨身空間中。可是他不想問,和系統(tǒng)不讓他問,二者之間還是有本質(zhì)區(qū)別的。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門鎖著,秦非用黛拉修女給他的那串鑰匙試了試,很快便成功將門打開。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
秦非和蕭霄對視一眼。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xiàn)在眾人的視野中。不是找不到鑰匙嗎?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
秦非在副本中因疲憊與傷痛而緊繃的精神逐漸松弛下來,骨縫中流淌著柔柔的暖意,整個人像是被浸泡在溫水里。
他可不是那么不要臉的人。隨即,一道系統(tǒng)提示在秦非耳畔炸響。要想讓里世界一直存在,就必須做到圣嬰不減員。
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
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一分鐘之后,副本就無情地打了他的臉。“去找12號!!”
手指細(xì)而短,掌心小巧。
虱子?
不過,有一個道理秦非一直十分認(rèn)可, 那就是“槍打出頭鳥”——尤其是在摸不清局勢的情況下。
青年驀地瞇起眼睛。他只能自己去查。
……
車窗外,那種“砰砰”的撞擊聲仍在有規(guī)律地響起,眾人循著聲音望向車窗。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而后來他之所以能夠確定徐陽舒有問題,一來仰仗著那截手指,二來則還是依靠他的天賦技能。
她的手摸上了他的臉。玩家們從寢室區(qū)的走廊匯集到了餐廳。
那扇通往更深層地下室的小門就在8號囚室外的角落。撒旦:“?”
作者感言
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jìn)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