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外圍的人并不知道里頭說話那人已經死了,還在氣憤地作著回應:
他依舊沒有回頭,只是動作僵硬地將手從方向盤上拿了下來,在一車人目不轉睛的注視中,司機緩緩伸手,按下了大巴控制臺上的某個按鈕。
他的肌肉力量向來算不上太強,為了防止任何不太美妙的意外出現,秦非不得不下了死手。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
就在這眨眼間的功夫,秦非眼前的畫面已驟然轉變。
奈何棺材里光線太暗,分辨字跡這種高精度的工作委實難以完成。
看樣子大佬不僅是在副本內,在規則主城中,人脈也非常廣啊!秦非倒是并不在意。蕭霄悲傷地嘆了口氣。
剛才回來的路上,他總覺得背后涼颼颼的,像是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一樣,可等到秦非回頭,卻又什么人也沒有。
甚至,這里貌似還出現了幾個第一次進副本的純新人。
越來越多的玩家將下午的目的地定在了幼兒園。
秦非很愿意在能辦到的最大程度上滿足他們的需求。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他不太在乎地掃了一眼老頭的頭頂, 明晃晃的大字正顯示著【不可攻略】。
七天,僅僅半程而已。就在不到半小時之前, 這樣備受矚目的人還是6號, 以及他身旁的5號和7號。“會不會是因為導游?”另一個靈體問道,“以前的那些主播雖然也來過這里,但他們都是在直播后期,自行探索到祠堂這片地圖來的,只有這個主播是領了任務來的。”
難道12號還有別的通關計劃嗎?
秦非不由得輕輕“嘖”了一聲,他的隊友,還真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倒霉。導游和大巴顯然是同一陣營的,假如導游騙了他們,那大巴廣播也同樣不可信。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這樣回去肯定會被針對吧……
為了盡可能地扮演一個懂事貼心的好兒子,秦非在吃完飯后主動攬下了洗碗的活。孫守義回頭,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懶得再多說什么。
乖戾。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而蘭姆安然接納。
秦非看了一眼身后的司機,司機頭上果然多出一行紅色的字符來,就像玩網絡游戲時人物角色頭上頂著的姓名條一樣。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話音落,走廊陷入了詭異的寂靜。鬼嬰連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就被剝皮、放血,以極盡殘忍的方式埋進了亂葬崗的正中央。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其實,我倒是覺得,你們也不用太擔心。”秦非眨了眨他漂亮的眼睛。果然,臥室的鏡子有問題的,并不只有他一個。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導游過于緊張的表現,令秦非意識到了一個先前被他忽略的細節。彌羊?鏡中的秦非面容扭曲起來。
鬼火被秦非說得慚愧萬分。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
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味道出乎意料的竟然還不錯。“不過……”
可現在人家明明就很有用啊……“動手吧。”祂十分平靜地說道。以及另外幾個玩家們還沒有留意到、但在觀眾們之間已然備受矚目的。
所有村民都已經完成了挖眼的儀式,他們將頭緩慢地轉過來,百余只黑洞洞的眼眶凝視著禮堂中心的一小撮玩家。十秒過去了。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
既沒有柜子, 也沒有隔間,就連窗簾都緊貼著墻面。秦非猛然抬起頭來,視線落在自己身旁的車窗上。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作者感言
老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