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到了三途和鬼火兩人控制不了十余個玩家和囚徒NPC, 卻忘了思考一件事。青年半瞇著眼,細(xì)細(xì)打量。秦非的神情嚴(yán)肅,薛驚奇見到他立馬迎了上來:“王明明同學(xué)……”
那個畫面正中的青年身上就像是有魔力。他熬過了一個人的夜路、熬過了緊隨在背后的厲鬼、熬過了恐怖又絕望的昨夜。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第2章 歹徒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他伸手,將床上那具尸體的臉從血中翻了過來,探了探他的鼻息,又探了探他脖頸和手腕處的脈搏。
秦非思忖片刻:“你先說說,你為什么要來這里?”木質(zhì)告解廳的縫隙中,有什么東西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向內(nèi)蠕動。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
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巨大的光幕中,在距離秦非不到半米遠(yuǎn)的地方,本場直播關(guān)注熱度第二的玩家三途已經(jīng)快要被氣瘋了。
秦非并不是第一次見到紅門了。但毫無疑問,他的身手配不上他的天賦。
他信了!刀疤是個四十幾歲的男人,樣貌丑陋,過于緊湊的眉間距使得他在看人時帶有一種很強(qiáng)烈的壓迫感,他的身材算不上高大,但舉手投足間滿帶狠戾之氣,令人望而生畏。
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可是,所有老玩家心里都清楚,像這種直播范圍清晰框定在“社區(qū)內(nèi)”的副本,玩家是不可能走得出社區(qū)的。“是不是只要來過就好了?那什么用樹枝拍打自己不過是個幌子。”林業(yè)推測道。
光幕中,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觀眾們失望。剛好可以派上用場。
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孫守義聞言一愣。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fù)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yīng)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
這便是煉制活尸的最后步驟了。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皮膚在粗糲的鐵鎖下摩擦,眨眼便血肉模糊。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xiàn)著和觀眾們?nèi)绯鲆晦H的茫然。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林守英、尸鬼、村民、徐陽舒、祠堂……很快,一切都湮滅其中。
老板娘:“好吃嗎?”“嗯?”
玩家們通過直播獲取積分,當(dāng)積分累積到一定程度以后,就會自動升級至下一個世界。安安老師死死盯著他的臉。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
“你——”林業(yè)抬頭,望向天花板上系統(tǒng)倒計時懸掛的方向,卻發(fā)現(xiàn)那里黑咕隆咚一片,什么也看不見。
第二日太陽升起時,青面獠牙的僵尸們再度化作一具具不會動彈的尸體。“或者在幼兒園里做任務(wù)的期間,你有沒有留意到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圍觀的靈體出現(xiàn)一陣短暫的沉默。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但蕭霄現(xiàn)在很聽秦非的話,聽話到了一種近乎盲目的程度。空無一人的中心處漆黑一片,秦非正靜靜站在那里。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guān)在了門后。
秦非輕輕嘆了口氣,不得不走上前推開了那扇門。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guān)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dá)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新人第一場直播就打出了以前從沒人玩出過的隱藏結(jié)局不說,還把副本里的小boss拐帶走了。在所有人都走后,他看了看站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左邊僵尸,又歪著腦袋往門里望了一眼,最后將門扇半掩上,原地坐了下來。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決定要來守陰村以后,徐陽舒便連夜上網(wǎng)搜尋路線,可奇怪的是,無論他怎么找都一無所獲。秦非發(fā)自肺腑地感嘆。
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如今這波當(dāng)然也一樣。“也不能這么說,好吧,我老婆那么漂亮的臉我都沒摸過,怎么能讓這個老色鬼沾染呢”
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jìn)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diǎn),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長時間的饑餓令他幾乎前胸貼后背,僅僅是一個坐起來的動作都足以眼冒金星。眾人稍一合計后便決定兩兩一組,秦非與蕭霄一組、刀疤和程松一組,孫守義則和兩個女生一起。
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還有什么事,會比趕緊通關(guān)副本更加要緊?那三人見秦非突然從告解廳中躥出來,穿著奇裝衣服,背后還跟了條神色慌亂的小尾巴,不由得一愣。
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老板娘掀開眼皮,見對面站著的是個比剛才的學(xué)生看起來年紀(jì)還要小的小男生,原本并不太想理會,卻被那聲姐姐叫得不由自主開了口。程松點(diǎn)頭:“當(dāng)然。”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shù)量多嗎?”他狀似不經(jīng)意地問道。加之跑得太快,汗液順著他的額角一滴一滴滑落,一張臉就像是被水沖刷過的鹽堿地,如今整個人灰頭土臉,看起來又臟又凄慘,簡直不成樣子。
遠(yuǎn)處神父站在高位,將這一切收入眼底。兩人在石碑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竟真的成功將與尸鬼之間的距離拉開了一小節(jié)。那靈體聽過覺得十分有趣:“看來我得花點(diǎn)金幣,去看一看回放了。”
作者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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