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刀疤差在哪里?怎么這個什么鬼工會的獵頭就那樣看上刀疤了呢。孫守義:“……”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
在第七天的上午。
直到有一個眼尖的人認出了那物品究竟是什么:“我服了啊,那是低級共享血瓶!”
程松救了她的命,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
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于云層背后,散發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
秦非微微喘息著,他在丟出血瓶后立即找準時機向著另一個方向跑了過去,可糟糕的是,背后,2號竟然并沒有死,反倒緊追而上。大半天沒有吃東西,秦非早已餓的前胸貼后背,再加上昨晚運動過量又失血過多,現在整個人都有種低血糖的眩暈感。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那是秦非剛才逃跑的時候順手從路邊撿的,估計是林守英追那些村民時不小心破壞了什么建筑,散落下來的建筑碎片。那原本應該懸掛著罪犯信息木牌的墻壁處是空的,秦非走過去,很快在一旁的矮柜后找出了被藏起來的牌子。
一個個半透明靈體正興致勃勃地圍在光幕前。“嘻嘻——哈哈啊哈……”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這兩人,是十余名玩家中唯二的、已經可以確定中招了的人。
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每一次呼吸間,他的翅膀都輕輕地震顫,黑色羽毛飄散在空氣中,緩緩墜落在地上。
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太不現實了。他歪了歪頭:“唔……時間過得真快,我竟然都有些想不起來了呢。”
秦非點點頭。
村里的地面很干凈,連落葉也沒有幾片,可家家戶戶門口卻都被雪片似的紙錢鋪滿。秦非:“……”“重金求購一雙沒有看過這個畫面的眼睛……”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門上污濁遍布,隱約可以看見一些辨不出意圖的涂鴉,被紅棕色的銹漬遮擋,不見全貌。
說那句話的肯定不是沒腦子的普通玩家。
“但是……”修女不一定會信。現在蕭霄一看見秦非露出思考的表情就下意識地緊張,總覺得他又要發現什么令人害怕的真相了。
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8號之所以會死是因為,他想來偷襲我。”
秦非心中微動。還有少部分連床位都沒有, 像具尸體般席地而坐。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老人灰蒙蒙的眼中翻涌著不善,尖銳的目光像是淬了毒藥的飛刀,直直往凌娜身上射去。
“等到今晚,如果他們沒有被關起來,就有好戲看了。”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配上他那雙永遠含著淺淡笑意的琥珀色眸子,愈發顯得繾綣溫柔。他一邊說著一邊邁步跨入禮堂內。
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秦大佬!!”蕭霄直接叫出了聲,“剛才你怎么突然不見了啊。”村祭還沒開始,他們不可能以如今這副模樣出現在守陰村的村民們的面前。
秦非笑笑:“告解廳又名懺悔室,信徒們走進這里,向神職人員述說自己犯的罪,祈求主的赦免與寬恕。”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青年微微垂眸,略顯蒼白的臉色肅穆而平和,雙眸微微瞇起,笑容一派天真:“有人過來了,但是沒關系。”
聽見鬼火這樣說,秦非的目光不由得閃了閃。他成功了!
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兒子,快來。”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林業抿著唇,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那兩個人……”怎么回事……?林業手足無措地看著他:“可是、可是,規則——”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他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
既然沒人,那會是什么東西在偷看?
作者感言
——如若不是秦非恰好關注起了墻邊的一切,又恰好看到了這一處特別的苔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