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和秦非一起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
“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
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guī)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們看村長那個懵逼的表情。”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的頭號通緝犯。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你——”沒有皮膚的肉球將臉緊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他們被蝴蝶下了嚴密的封口令,絕不準向外吐露半個字。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
守陰村中,所有的信息都是連貫的,都指向著相同的核心。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
其他玩家全都沉默地圍在她們身前。
從這句話中,他似乎讀懂了對方的意圖。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幼兒園的大門是那種很常見的鐵制推拉柵欄,只有半人多高,后面便是幼兒園寬敞的戶外活動區(qū)域。
秦非:?
“他們派了四五個彪形大漢守在我家樓下,就連我下樓去小區(qū)門口買包煙,身后都有人寸步不離地跟著。”徐陽舒苦著臉道。
他們簡直不敢相信,這種好事竟然也能落到他們的頭上!“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
這真是一個充滿了矛盾與美麗的孩子!
這兩條規(guī)則單看似乎沒什么關聯(lián), 尤其是第七條,語焉不詳, 令人完全不解其意。“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
這陡然發(fā)生的變故令所有玩家都措手不及。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
秦非:……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徐家祖輩修習趕尸之術,家中又有馭鬼術這樣的不傳之秘,想來家學十分淵源,到徐陽舒爺爺這一輩,即使敗落了,會幾個陣法也還是不足為奇。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jīng)末梢。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
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攤開在安安老師面前, 掌心中,赫然躺著一截短哨。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墻壁和天花板開始掉渣,蛛網(wǎng)飛快地結在各個角落,不知從何處浸出的污水流淌在地面上, 蟑螂和老鼠從眾人腳旁爬過。
房子都上了鎖,要去哪里?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安安老師:“……”“砰!”
談永:“……”真是離奇!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qū)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作者感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