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和秦非一起出現(xiàn)在走廊上的,還有所有其他的圣嬰們。那態(tài)度比起之前在其他囚室時好了不知多少。
現(xiàn)在他手里掌握著醫(yī)生的筆記,就像捏著一把通關(guān)的鑰匙,說話分量重得出奇,可以說是指哪打哪。但,它的確沒有再來打擾秦非。
那么,當眼睛不再在神像身上時,這條規(guī)則又是否仍舊成立呢?不知道今后還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
聽起來一副來者不善的模樣,若不是蕭霄清楚事情的原委,怕是都要以為秦非變成了整個中心城內(nèi)的頭號通緝犯。但倘若,這真的是系統(tǒng)的障眼法呢?
沒有皮膚的肉球?qū)⒛樉o緊貼在那具瘦小的骨架上,在陰冷的黑氣彌散中,二者緩緩融為一體。12號就站在那里,站在走廊中心,昏沉的燈光勾勒出他身形清晰的輪廓,他說話時的目光和語氣都顯得那么的篤定。
然而,沒過多久,秦非便覺察到了不對勁。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和方才的教堂一樣,臥室同樣寬敞明亮。亂葬崗正中位置。“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掃帚沒能揮舞到秦非身上。“你在看什么?”那雙渾濁的眼珠定定地看向秦非的眼睛,就像是想要通過這對眼眸窺測出他內(nèi)心深處最真實的念頭。那鈴鐺看上去似銅,非銅似鐵非鐵,小小巧巧,不過半個巴掌大。
他像是意識了什么似的,扭頭看向一旁的徐陽舒:“你能看見上面的字嗎?”
秦非:“?”雖然修女只問了他第一句,但背完這一句后他并沒有停,而是繼續(xù)背了下去。很快,在修女們的帶領(lǐng)下,二十四名玩家列成一隊,逐一穿過低矮的木門。
可真是禽獸不如啊。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shù)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qū)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好了好了,我就開個玩笑,你不至于這樣吧。”見撒旦真的生氣了,秦非像是哄小孩一樣摸了摸鏡子的邊緣,“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傻蛋了。”不少人都涌向了祠堂,據(jù)說那里正在搭晚上要用的祭臺。“我贊同孫大哥說的。”蕭霄見那中年玩家神色不虞,開口幫腔道。
面前的青年微笑著,禮貌而客氣地出聲詢問。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這希望帶給了他無窮的力量,酸痛的腿部肌肉仿佛被注射了一針強效興奮劑,他大跨步向前沖去。
“污染源,就是守陰村本身啊。”秦非微垂著眸,神色有些許凝重。雖然休息區(qū)的燈原本就都已經(jīng)關(guān)上了,可,被人手動關(guān)上還是閃爍后熄滅,大家還是分得清的。
之后發(fā)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秦非不知道談永是不是第一個被尸鬼捉住的人,也不知道談永是不是唯一一個。“那就是受害人在仰躺的情況下,被犯罪嫌疑人一刀劃破了頸部大動脈。”炒肝店的上菜速度很快,四人落座后還沒來得及說上幾句話,老板娘已經(jīng)端著托盤過來了。
兩名看守,已經(jīng)在修女的指揮下跨步上前,一左一右,鉗住了秦非的胳膊。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然而,就在他落筆的瞬間,令人驚奇的事情發(fā)生了。
他信了他信了,他真的信了!青年慢悠悠地、一字一頓地說道。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
蕭霄:“沒有人想進懲罰世界,那種地方簡直可以說是十死無生。”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復(fù)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知道了。
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他需要將那兩人引開起碼5分鐘,這確實有點難度。
“你、說、錯、了!”
徐陽舒只是想著,普天之大,除了守陰村這些,肯定還有別的趕尸人存在。他們就算要召喚,召喚的肯定也不是瑪麗,而是那六具尸體。
很可惜讓她失望了,秦非一點恐懼的神色都沒有表露出來。大廳里的這些傻逼,馬上就要被打臉了!!……
……雖然他確實是這么個意思。
宋天又是搖頭:“我也不清楚,我沒有留意。”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秦非:“祂?”
那從未露面的太陽正在落山,暗紅的光線穿透層層疊疊的陰云縫隙,像是一只只骯臟而扭曲的巨眼,注視著地面上的一切。“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
安安老師:“……”“砰!”
真是離奇!【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
“這里是大家之后七天休息的地方。”
作者感言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