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不會出現必死任務。“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
秦非來了興趣,從郵箱中調出那封邀請函,查看起上面的副本說明。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
他看著自家姐姐對兩名玩家追逐攻擊,笑得比秦非的小侄子看到小豬佩奇動畫片還要高興。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
與此同時,對于屏幕另一側那些不可名狀的觀眾們來說,秦非也同樣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不出他的所料。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該是四樓左右。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
明明他也沒說什么了不得的話,只是將先前發生的事做了一個闡述,可鬼火和三途卻聽得心驚肉跳。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畢竟,秦非已經創造過太多在他認知范圍內完全難以發生的奇跡。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而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同樣變了樣子,成了一套套款式統一的襯衣長褲。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3分!】
角落的留聲機中響起提前收錄好的搖籃曲,嬰兒床上的鴨子玩具隨著音樂輕輕旋轉起來,桌上的水壺發出咕嘟嘟的聲音,空氣中飄散著淺淡的奶香和糖果香氣。
他轉身的動作太過突然,王明明的爸爸媽媽倏地收回繞成一圈的脖子,兩顆腦袋還在胸腔上方輕輕回彈了幾下。“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
從和亞莉安視線交錯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然心知肚明:
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什么那種東西是怎么跟主播來這個副本的?”
還來不及說一聲多謝,潮水般的黑暗悄無聲息地降臨,將所及之處的一切淹沒。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秦非頷首:“剛升的。”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
鬼火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上前兩步,伸長脖子看向秦非懷中。這么夸張?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眾人面面相覷。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既然這樣的話。”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可再后面的王明明家,門牌上寫的卻是444。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
如果在第30天時,玩家還沒有主動進入副本,系統就會將玩家強制前送進去。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總之。
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三途皺著眉頭,送給鬼火一個十分不滿的眼神。
不過,這樣的困境是沒法攔住秦非的。
為的就是避免什么時候一晃神,自己就開始繞圈。
隨著他在迷宮中越來越深入,那些眼球們的反應也越來越大。
作者感言
真的很難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