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本并不想看見玩家在對抗賽中開局就一通亂殺。”嘰嘰喳喳的議論聲四起,淹沒了整個新人直播大廳。
她的臉頰迸發出不自然的潮紅,鼻翼翕動,肥厚的嘴唇不斷顫抖。
在逐漸明亮的光線中,一具身著長衣的人型物體靜靜地躺在床板上,一動不動。自從發覺到秦非的存在后,它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視線再也沒有從秦非身上移開過,頗有些一眼萬年的味道。“挖槽,這什么情況???”
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老婆!老婆老婆!老婆好辣啊啊啊!老婆穿神父裝看起來真的好禁欲哦!”“哦!”蕭霄遺憾離場,他還以為秦大佬又能發現什么出人意料的好東西。
撒旦有一瞬間的愕然。蕭霄倒抽一口涼氣。里面是臥室主人的照片。
今天回來的又很晚,地板上的血跡早就干涸凝固成了黑色的塊。秦非伸手,指了指他的右后方。
他將蕭霄又向后扯遠了些,隨手抓起蕭霄剛才坐的那把椅子上的靠枕。那個玩家驚疑難定地望著談永。“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比起驟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黑暗與不知名的恐懼往往比清晰呈現在眼前的血腥畫面更加令人難以招架。
他不太清明的靈臺終于閃過一絲模模糊糊的懷疑:少年心臟狂跳,忍不住又抬頭,十分小心地瞟了門一眼。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混亂一片的大廳中,唯有光幕正中的那個青年依舊安靜。
【恭喜12號圣嬰獲得:1積分!當前積分:3分!】其實這理由他多多少少猜到了一些,只是沒有想到程松竟然真的完全就是因為這個。“這里難道就沒有人看了林業視角的嗎?昨天晚上他到底經歷了什么啊,我都沒注意他居然活到了現在。”
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個富有孝心的好孩子那樣,秦非說出了十分體諒媽媽的話語。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守陰村,林守英。”孫守義思有所悟,喃喃自語著。“什么?”灰色靈體一愣,向身前的熒幕靠近幾步。“沒勁沒勁, 散了散了。”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村長提心吊膽地伸手,將身前的棺蓋一把掀開。
秦非含糊其辭:“和你一樣。”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
卻在下一個拐角觸驀地停住。而推薦度越高的地方,含有關鍵信息的概率就越大。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
還是說,整個村子都正在隨著時間流逝而不斷變化著?可村長卻總覺得,他藏著一肚子的壞水。
院子正中,一口殘破的棺材四分五裂地躺在那里,四周被鮮血浸染,零星的血肉和衣物碎片散落在四周,然而卻并不見尸體,也不知是被半夜那個怪物弄到哪兒去了。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這一次,里面還會藏著一個神父嗎?
這么夸張?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一旁的2號始終沒醒,破風箱般的呼吸聲響徹整間房間。
灶爐前的女人沒有聽清,將蘭姆往一邊驅逐:“走開!別擋路。”他早已不能正常思考,腳步慌張地向后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啊?
鬼嬰雙手牢牢抱著秦非的腿, 活像個人形移動掛件,它的雙眼緊閉, 時不時咂巴幾下嘴,眼看竟是睡著了。他們好像也正在被個什么東西追,和秦非視線相觸時,臉上露出意外又愕然的表情。可就是這樣一個鬼氣森森的小院,如今已是玩家們唯一的庇護所。
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
秦非提出這個要求時,甚至沒有給出任何理由。導游對車內怪異的氣氛渾然未覺,拿著喇叭,語調僵硬地重復著同一句話:“目的地已到達,請大家有序下車——”
總之,被兩個電鋸修女追,比起被三個電鋸修女追來說…沒有別的問題了。
還是沒人!在摸清副本最后的通關機制之前,大家和諧相處,共同獵殺其他玩家,均分他們的分數。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
“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作者感言
真的很難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