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眼角一抽。
“老婆老婆老婆,老婆我好想你呀——”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
搖著搖著,卻似乎突然想起來了點什么。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你怎么來了?”秦非將門拉開一道縫。
天色已經(jīng)黑了,屋里燈光昏暗,蘭姆來到一樓。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很難看出來嗎?“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靈體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視線一刻都不舍得從光幕上移開。
他們?nèi)缃?已經(jīng)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醫(yī)生點了點頭。
鏡面前的青年琥珀色瞳孔清亮,神色溫柔,唇角勾勒著似有若無的笑意。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各種刀子、棍棒、鐵鏈;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wěn)。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zhì)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fā)冷。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他還沉浸在“自己是個沒用的東西”這件悲傷的事中, 但秦大佬儼然并不打算安慰他。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一,二,三……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現(xiàn)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
蘭姆的身形瞬間僵住。小院另一側(cè),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fā)現(xiàn)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蕭霄”臉上浮現(xiàn)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我來就行。”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發(fā)出令人心驚的聲響。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zhuǎn)化為憤怒的時候。
他死都想不明白,剛才還和秦非有說有笑的鬼女怎么,突然之間就翻了臉?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
撒旦覺得自己快要鬼格分裂了。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這便意味著,玩家從進入副本開始直到現(xiàn)在,一條可信的規(guī)則都沒有遇到。“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
“哎呀。”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至于他們做了什么?可是……
只要能夠回到村里,總能想到應(yīng)對的辦法。
蕭霄將這些都跟秦非說了。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前面的內(nèi)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
之后整整三天他都埋首在自家閣樓,想靠著爺爺?shù)牟貢茸约阂幻Uf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狼人社區(qū)幼兒園-安安老師】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那六個人并不是死了就算了,等到7月15,他們的尸體在村祭上還有用,村民們應(yīng)該不會大費周章的先將他們埋了,然后再挖出來。”秦非干脆作罷。
伴隨著咚一聲巨響,看上去老舊的木門紋絲不動。
呼吸困難,喉間帶著強烈的灼燒感。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
孫守義皺了皺眉:“在規(guī)則世界中,遵守規(guī)則就是存活的第一要義,有時候的確會出現(xiàn)假規(guī)則,或是互相矛盾的規(guī)則,在沒有其他證據(jù)佐證的前提下,具體要遵循哪一條,只能靠玩家自行推斷。”
作者感言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