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順著祭臺流向祭堂,村民們再在午夜時分,將祭堂的門以符紙、辰砂、糯米封上。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在里世界時秦非曾經(jīng)告訴過他,這個副本中,每個人都有著一個陰暗面。
他在床上坐下,還沒來得及思考什么,房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一群人跌跌撞撞朝門口涌去,狹窄的門框發(fā)出吱呀吱呀的哀鳴。
秦非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嗯嗯,沒事,想不起來就算了,回去休息吧。”
其中一具女尸見狀,甚至笑了一下,張開口,用她并不怎么靈活的嘴巴說出了一句話:“別這么緊張嘛。”立刻便有人學著秦非的樣子做起了餐前禱告,可似乎已經(jīng)來不及了。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
“天哪,你的頭怎么了?是誰把你弄成這樣?”
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醫(yī)生點了點頭。見秦非不配合,蕭霄也不敢再多說,兩人安靜地坐在大巴最后一排。
冰冷濕黏的觸感令林業(yè)渾身一僵,雞皮疙瘩不自覺的涌起,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秦非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留出來,隨性至極地抬手一指:“他看到了。”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zhì)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fā)冷。但總有人按耐不住自己的僥幸心理。
隨著女鬼的離去,那種圍繞在秦非身旁的怪異的黑暗也隨之逐漸散去,雖然眼前依舊是不透一絲光的廂房,但秦非就是能夠感覺到,周圍有什么東西變了。
啪嗒,啪嗒。而就在這令人心情激蕩的一刻,旁邊床上的2號卻突然醒轉(zhuǎn)了過來。“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
它目光熠熠, 望向光幕時的神情比剛才更加專注了。“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
怎么看都不太像啊。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
小院另一側(cè),程松和刀疤在看見那幾人走向廂房時就是一怔,待到發(fā)現(xiàn)秦非扯開了房門上的鎖,更是急忙向他們走了過去。“蕭霄”臉上浮現(xiàn)怒意,很快又消了下去,它努力想爬起身:“秦大佬,你踹我干什么……”
秦非沒再上前。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發(fā)出令人心驚的聲響。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zhuǎn)化為憤怒的時候。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卻發(fā)現(xiàn)那張紙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在墻上自燃了起來,如今早已被燒的只剩下一個小小的角,隨著他的視線投射過去,就連那一角也化作了飛灰,落得滿地都是。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雖然導游也在車外面,但那是npc,不能當做正常人看待。
“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8號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又不能因此而復活!
鬼火的心中一直存在著一層淺淡的惶恐,這是個人能力與周圍環(huán)境不匹配所造成的。整個世界開始輪回,一遍又一遍。
至于他們做了什么?可是……
他和12號本沒有半點關系。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對于這驟然轉(zhuǎn)變的局勢,6號完全是一臉懵。
說起來,在進入副本以前,雖然秦非的大多數(shù)時間都用在了警局的犯罪心理側(cè)寫和咨詢上。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秦非干脆作罷。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啊???你這家伙怎么越來越像一條狗了啊???
既然有這兩條規(guī)則的存在,那便意味著,迷宮中一定存有某種規(guī)律或是提示指向出口。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但那個拿到分數(shù)的人……
不知是什么緣故,在剛才的玩家們眼中,這個僵尸逼真得不像話,令人一眼便魂飛魄散。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xiàn)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不知何時, 每個人的腿上竟都多出了一條鐵鏈, 足有成人兩指,兩端分別捆在左右兩腳的腳腕上。秦非抬眸微笑,對著鏡頭彼端他那素未謀面的觀眾朋友們打了聲招呼: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作者感言
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