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你可以侮辱我的肉體,但永遠不能毀滅我的靈魂!”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她就那樣依舊舉著砍刀,在無數靈體提心吊膽的關注之下,慢悠悠地靠近玄關,靠近玄關旁的主播。
光幕中,徐陽舒被玩家們團團圍住,不知所措地開口:““我、我該從哪里說起?”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
6號說這番話實在有點不講理,剛才他殺20號時,5號和7號也都幫他作證了,那時他怎么不說他們的證詞無效呢?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
但,即使是掩耳盜鈴,起碼能讓心里稍微好受些。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
鬼嬰在副本中的行為很可能是受到了系統的某種限制。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或許,這才是真實的副本世界。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
報紙的最外層印著豆腐塊一樣的圖文, 打眼看與平常的報紙無異,但若仔細閱讀便能發現,那上面的文字根本構不成連貫的語句。“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
為什么要向他解釋?——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不能被抓住!
“哦?”村長顯然不太滿意于這略顯空泛的回答,“就沒有什么意見,或者是建議嗎?”最終,右腦打贏了。刀疤想弄秦非已經很久了。
以程松下過這么多場副本的經驗來看。這個藏在義莊中、甚至可以說是藏在玩家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一定不會是無關緊要的邊角料信息。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
鬼女不慌不忙地眨了眨眼。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
“物理驅鬼,硬核降神!”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眼前的屋子似乎變得新了不少,門上的漆面完好,秦非用腳尖在地上蹭了蹭,發現屋里落的灰也沒有那么厚了,地板磚上纖塵不染,光可鑒人。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
他看著三途身上黑色的護腰帶被鮮血浸透,演變成一種介乎在黑與紅之間的詭異顏色。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他的聲音輕了下去。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
凌娜站在兩人身后,聞言不由得嘴角微抽。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
現在撒旦什么也不是。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靈酒可是好東西,低階靈體想買都買不起。
秦非反過來安慰蕭霄:“你要這樣想,我們早一天進副本,就能早一天出副本。”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爭論半晌,最后干脆一起離開。
假如玩家們通過“躲進棺材”就可以規避掉“看了神像眼睛”的懲罰,那這一切消解得未免都太過簡單輕易了。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秦非只覺得,自己此刻似乎正身處在某個隱形的漩渦中間,他卻不看不透危險來自虛空中的何處。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又來了,林守英的鬼魂殺人了!”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這群玩家和以前那些還真的挺不一樣,他們好和諧。”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
作者感言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