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也有人……
昨天在那間屋里的時候她就發現了,秦非一個勁地盯著供臺上那堆水果,當時她就覺得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但今天的6號卻出乎意料的惹了眾怒。他也沒有過分緊張。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
不算寬敞但整潔明亮的小房間內,秦非在經過蕭霄三顧茅廬后,終于答應傳達給他吵贏架的技巧。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1號是被NPC殺死的。
似乎是副本刻意對玩家進行隱瞞,避免大家向更深層次的秘密進發一般。后背輕緩的撫摸一直在繼續,片刻過后,手不知開始鼓搗一些什么東西,棺中不斷響起細碎的響聲。
只見原本光禿禿一片的亂葬崗西南側,不知何時憑空冒出一塊小小的墓碑來,像是藏匿在無數墓碑中毫不起眼的一座。刀疤在現實世界中是個法外狂徒,行事暴虐張狂,犯事后潛逃近十年,在一次黑道火拼中意外進入了這場直播。
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全然扭轉了6號的預期。觀眾們在彈幕里哈哈大笑。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
“你!”在秦非這里接二連三的受挫,談永惱羞成怒,大步流星地向遠處走去。
“那個NPC說,之前的每一年,都有旅客來村里游玩。”蕭霄搓搓手:“我就是想說,大佬你什么時候進新的副本,就叫上我一起唄?我弄到了一個綁定資格……”
——這大概已經是她能夠想出來最客氣的一句話了。不能被抓住!
最終,右腦打贏了。
和秦非在正常世界坐過的那些普通電梯沒什么兩樣。按鬼火所說,那邊是三個玩家一起行動,如果死者的死因是違規插隊,那另外兩個人肯定也逃不過。
秦非站起身來,抬手拍了拍衣擺上的灰,輕描淡寫道:“多合理的設計。”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不能隨意透露給秦非這個外人。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會是他嗎?
總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沒人知道他們究竟是飛升成了神還是墮落成了鬼。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還是省點力氣吧,別在敵對公會的同伙面前丟臉了!
秦非詫異地眨眨眼:“下午還有人出去過?”
蘭姆一行人跟在那些前來做禮拜的人后面走入教堂。如今人群中喧嚷一片,全是在討論這件事的。秦非卻渾然不在意:“別怕,他出不來的。”
棺蓋外傳來一聲撞擊。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在小秦真的成為他們的同伴之前,對于他們來說,充其量也不過就是一個流傳在中心城中的八卦而已。
林業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看不懂的事情越來越多了。
是啊,他們怎么會覺得徐陽舒在棺材里躺了三天,是一件合乎常理的事呢?
視線在不經意間瞟向窗外。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秦非想起2號晚餐時那野獸般的模樣,想起他夜嘴角邊殘留的血跡,心中涌起一陣惡寒。
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這樣嗎。”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
對于秦非失手打碎鏡子這件事,兩人全然沒有打算追究,甚至還出言安慰他。
但蕭霄沒聽明白。“主播就這么出去了?怎么什么也沒發生啊……”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秦非想起在上個副本守陰村中,鬼女曾經告訴過他:
她尖銳的牙齒再度顯現在空氣中,這令鬼火不由得提心吊膽,生怕秦非下一秒就被撕成碎塊。它將手中的佛塵作為武器,把沿路它遇到的每一個村民高高卷上天,再重重地摔落在地。
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無論如何后面的內容,那條彈幕沒有說完。
作者感言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