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她仿佛突然意識到了什么,臉色一變:“善堂那兩個人去哪兒了?”
“蝴蝶和其他操控流玩家最大的不同,就是它的每一個傀儡,都是心甘情愿被他操縱的。”雖然說出來多少有點欠,但是——其實,他也不想這樣的。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服務大廳就在街對面,門口排著兩條長龍,全是來辦事的玩家。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zhèn)鱽硪坏罌鲇朴频哪新暋?/p>
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不說不要緊,他話一出口,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立刻一起打了個寒顫。
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眼中都有了答案。
……室內恢復安靜,秦非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盯著天花板出神。
眼下時間緊迫,秦非不清楚蝴蝶的人知不知道他們具體住在哪層樓、哪號房,但他們必須趁樓下的人上來之前先行離開。
“漂亮老婆有幾個算幾個我不嫌多!”
三途是在綜合評估過她與鬼火的實力、以及兩人的投入獲得比后,認真得出的結論。黛拉修女走上前來,手中拿著一串鑰匙,隨著她走動的腳步發(fā)出叮鈴鐺啷的碰撞聲,在秦非聽來簡直猶如仙樂。是一個深棕色的小玻璃瓶。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秦非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仍舊冷冷地盯著薛驚奇,他站在半明半昧的陰涼處,神情難辨。外面的休息室中,刺耳的早餐鈴聲正在廣播中連續(xù)不斷的響起。
上一次在里世界時,黛拉修女的表現讓6號明白了一個事實:剛才在窗邊掃的那一眼秦非已清楚清楚,蝴蝶這次一共帶了20個人,比上次去服務大廳的多了一倍。
三途道:“不能再耽誤了,你必須趕快去服務大廳隱藏掉自己的定位。”
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
這里實在空空蕩蕩。只是,有個動作最慢的玩家,在走向最后一張床時被人攔下了。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這樣竟然都行??而且,即使它是真的就在教堂的地下,那它對應的位置,大概也會是教堂地面上的那座迷宮游廊。
“好濃郁的鬼氣?!笔捪鲚p聲嘟囔了一句。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
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在已經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如果祂是通過苔蘚來觀察迷宮里的人,那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意思是不是,只要順著沒有苔蘚的路走,就能離開迷宮?。?”在一里一外的雙重關注下,秦非不緊不慢地開口。
此時此刻,會從那個方向過來的……秦非握著電話聽筒的手一僵。
3號垂落在身后的右手猛地攥緊,堅硬的刀柄硌得掌心生疼!這是一本薄薄的冊子,總共加起來也不過十頁紙,里面的內容煉得很干,直切主題,一句多余的廢話也沒有。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
隨著談永提出那個敏感的問題,秦非又一次成為了義莊中眾人的關注中心。秦非眉心微蹙。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大概是回到了自己的獨立空間里。
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和直播間內的觀眾們一樣,秦非同樣認為,這被規(guī)則刻意模糊抹去的兩個字,就是【墻壁】。
而已經發(fā)生過的事是無法改變的。
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潑在了下水道口。只是可憐了徐陽舒,嚇得差點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而結合秦非之前所表現出來的態(tài)度,他的腦海中竟隱隱有了一個猜測:那輕柔而帶著些微沙啞的語調,就像魔鬼的誘哄,勾著11號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記憶中那本不存在的虛無畫面。“……”
游戲結束了!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yōu)闅鈶崳謴臍夥兆優(yōu)榱藢η胤堑母屑ぁK龔男叹叨阎刑痤^來:秦非的語氣格外虔誠,并沒有因為自己此刻的狼狽姿態(tài)而存有一絲敷衍。
或許正是因為它覺察到了他身上鬼手留下的氣息。她在房間里翻找了那么久,難道什么東西都沒有找出來嗎?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
“她這是要帶我們上哪兒去?”最重要的一點。
作者感言
秦非神色莫辨,眼底含著些許難以覺察的嫌棄,看向仍舊掛在他身上的鬼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