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這樣,對于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東西,不親自上手試一試,永遠(yuǎn)也不可能心服口服地放棄。
無人可以逃離。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xì)分辨。
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jīng)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jìn)去。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guī)則。”
“你很好。”修女向秦非點了點頭。他之所以如此大費周章,僅僅只是因為,他需要有人死去,而已。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
街道外面好像也并沒有因為那聲尖叫而掀起什么波瀾。秦非并不擔(dān)心女鬼會因為被他惹急了,就直接不管不顧致他于死地。2號雖然穿著和其他玩家一樣款式的衣服,可不知什么原因,他之前身上那些血竟也一并被帶了過來。
他先前的猜測是正確的,記憶不可更改。幼兒園里沒有開燈,雖然有外面的日光落進(jìn)來,但整個室內(nèi)環(huán)境依舊昏暗。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他有什么臉來安慰她!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荒僻的山村?這是一個老式的小區(qū),居民樓房齡看上去有十幾年,樓高都在10層左右,外墻大約是在近兩年翻新過,漆面還很平整干凈。
副人格在里世界甚至都不算是單獨完整的人。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yè)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jīng)走進(jìn)門里了。利用規(guī)則誤導(dǎo)玩家。三個聯(lián)排感嘆號,顯得尤為狂熱。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yīng)萬變。“什么?”
如此一來,煉制活尸所需的全部材料就都已經(jīng)收集齊了。他的目光虛晃,眼眶泛紅,站在那里搖搖欲墜,整個人顯得十分病態(tài)。不遠(yuǎn)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這些人如此異常的原因,想來應(yīng)該是和整個副本隱藏的背景故事線息息相關(guān)。
此時的鬼嬰穿了一件秦非在中心城的服裝店中,用積分給他兌換的兒童連體衣。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jìn)了教堂里。
沿途遇到了幾組玩家,視線交匯之間神色都很緊繃,擠出看似友好的微笑,眼神卻一個勁的往秦非身上瞟。秦非卻并不慌張。他不知從哪里找出一張手帕,那手帕還是潔白的,秦非拈起手帕的一角,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指縫間的血跡。
因為職業(yè)特殊,秦非在進(jìn)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shù)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刷啦!”畢竟大家同屬于新人,出于好心,雙馬尾最終還是沒忍住,出言提醒道:“我覺得你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
孩子們列成一隊,沿街向前走。
退一萬步說, 就算宋天不見完全是他本人作妖惹出來的禍, 但崔冉想要刻意隱瞞這個消息的舉措,本身就已經(jīng)足夠惹人懷疑了。至于他們要怎樣挑選、玩家們是否還有別的方法逃脫,一切都還未可知。
程松全程一直在旁觀望。林業(yè)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其他主播見鬼:尖叫、哭泣、四處逃竄。“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
林業(yè)、鬼火與三途站在人群邊緣,靜靜地聽宋天講完這些,彼此對視了一眼。
“現(xiàn)在把電話線掐斷,副本還怎么繼續(xù)。”刀疤咬牙切齒,臉色都扭曲起來。他是突然聾了嗎?觀眾們眼睛一閉一睜,玩家就死了,直播就結(jié)束了!
徐陽舒像條死狗一般被孫守義拖著往前,兩條腿不斷輕輕蹬動著地板。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雖然不好看,但依舊令秦非受寵若驚。
不過黃袍鬼一碰自己就吐,秦非也不知道緣由,只能暫時將此歸咎到鬼女的手或是導(dǎo)游身上去。
那是一張粉紅色的公告紙,上面印著黑色鉛字。
刺耳的慘叫聲從祭堂內(nèi)部傳來,祭臺上的眾人頓時臉色一白!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yuǎn)處走來。他身上的衣服也整潔柔順,整個人有一種云淡風(fēng)輕的氣質(zhì),全然沒有被副本幽暗詭異的氣氛所影響,在一群灰頭土臉的玩家中間顯得尤為格格不入。
作者感言
秦非站在床邊,說話聲調(diào)中帶著三分懶散與漫不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