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秦非昨晚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今天上午,就算她其實也很害怕,卻依舊主動提出了要和老玩家們一起外出探查線索。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相信他?
假如玩家們不來破壞他們的尸體,待到今晚的村祭舉行完畢后,幾人的靈魂就也會隨著林守英一起,被永恒地鎮(zhèn)壓進黑暗當(dāng)中。
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探員卻啞了火:“這……我哪知道啊。”“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
蕭霄愣愣地點了點頭。
光幕前的圍觀者情不自禁地齊齊驚呼起來——
那是近百號的村民,各個都神情驚恐,驚呼著、哀叫著,像一群混亂的鳥雀般四散奔逃。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dǎo)游一樣難攻略。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nèi)レ籼玫?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huán)。”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這下,他更跑不動了。
“上午時我們走到廣場附近,那里面積太大了,一起探索浪費時間,大家就分散了開來。”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秦非將信將疑。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系統(tǒng)提示過玩家,指認錯誤后不會受到懲罰,但會帶來糟糕的后果。
怎么?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
鏡面被打磨得增光瓦亮,鑲嵌在一幅做工異常精美的金屬鏡框中,鏡框的邊緣雕刻著繁復(fù)的花紋。“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這他媽是什么玩意?
接下去他說出口的話,聲音低得幾乎聽不清。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lǐng)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秦非不忍直視地轉(zhuǎn)開了視線。
1號臉色漆黑無比,他看向秦非,鼻翼翕動著,卻又不好說什么。“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fā)問,“該吃午飯了?”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每當(dāng)玩家違背規(guī)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yīng)萬變。
他不敢、也發(fā)不出太大聲音,只能嘶啞著嗓音,試圖與其他棺材中的人搭話。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jīng)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突然異化的14號雖然看上去十分危險,但比起外面的1號來還是要溫和得多。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那些修女、囚徒和神父之所以會呈現(xiàn)如此面目猙獰可怖的模樣,是因為蘭姆的內(nèi)心對他們充滿了恐懼。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guī)則。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
鬼女漫不經(jīng)心的抬手,挑起鬢邊碎發(fā):“是我刻意屏蔽了他的聽覺。”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cè)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
蕭霄望著被boss包裹的那二人,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
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系統(tǒng)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yīng)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
……
“啊!!啊——”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在如今這個境況下,掌握了信息差就是掌握了生存的命脈。“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
就是礙于規(guī)則所困。而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轉(zhuǎn)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可下一秒,他的耳畔卻忽然傳來清晰的說話聲。
在一開始,秦非同樣也遭受了副本的蒙蔽。草草草!!!
作者感言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