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告密有一個重要的限制條件:玩家只能告“有罪之人”的秘。
秦非瞇了瞇眼,站在原地等它。
那就換一種方法。出口!
“第一天傍晚后就再也沒出來過嗎。”秦非曲指輕扣著地面,半垂著的纖長睫毛在臉上落下一排濃重的陰影,為那張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上一抹神秘難測的旖色。自從刀疤被程松收編以后,剩下那幾人便隱隱有了以談永為先的意思。而3號、7號、8號和15號玩家則各被扣了一分。
但在未得證實之前,他并不打算聲張。
“不要和他們說話。”雖然跟鏡中那人有著一模一樣的臉部輪廓和五官,看起來卻像是完完全全的兩個人似的。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但,除卻有兩個正處在昏迷中的以外,其他每個囚犯都擁有著一雙和0號一樣,充斥著狂熱的、極度危險的眼睛。聽上去委實有些冒險,但,現在也只能這么辦了。
諸如篡改他人的記憶,或是令自己存在感降低之類的。
蕭霄是個急性子,一句話沒聽完就不耐煩了:“能不能說重點!”祭堂依舊還是那間祭堂,卻又與先前并不完全一樣,不遠處的祭臺上空空蕩蕩,那些靈牌都不見了,地面上散落的牌位也都消失了,秦非皺著眉,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
這個念頭涌入腦海,秦非愣了一下。秦非將信將疑。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
該不會……這似乎能夠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他對老奶奶點了點頭:“嗯嗯對,早上好。”
徹底瘋狂!一年一度的祭典、神秘消失的旅客……
那靈體接下去的話卻讓所有觀眾全都豎起了耳朵。這份危險并不單純指向12號玩家本身,而是指向全體其他玩家。
“你來了。”祂的輕聲輕柔而低醇,尾音略有些沉,像是和緩的琴音。這他媽是什么玩意?“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秦非不忍直視地轉開了視線。蕭霄還傻了吧唧地站在那里,一副搞不清狀況的樣子,被2號的口水噴了一臉,也沒什么反應。
“十二點怎么了?”蕭霄傻乎乎地發問,“該吃午飯了?”亞莉安畫給秦非的地圖上只有大致的方向, 那是因為她只能畫出大致的方向。這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每當玩家違背規則、做出不敬神明的舉措。
秦非唇線緊繃,沒有答話,堅定向前的腳步已經代替他回答了問題。
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比如笨蛋蕭霄。包圍圈正中,渾身浴血的青年趁此機會,又一次顫顫巍巍地站起身來,林業見狀忙撐住他的肩膀。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層出不窮的騷..話像海浪一樣撲面而來,差點把秦非的視野完全淹沒。然而,不論靈體們詢問多少次,得到的都是系統同樣的回答。
說話間,老人站起身來,走到另一側窗邊,抬手打開了窗戶。只可惜8號想得非常的美,卻忘了考慮最現實的因素。村民告訴程松,前幾年祭祀開始前,也有游客在村中亂竄,甚至想要找他打聽離開村子的辦法。
他們走過長長的山路,來到河邊。他剛才那番推論并不復雜,秦非并不覺得,在這么長時間里,會只有他一個人想通其中的關竅。而現在,距離追逐戰結束已經過去近半小時時間。
系統播報是所有人都能聽得見的,而且剛才應該有不止一個人看到了他們往教堂這邊來,他們做了什么,其實很容易被猜到。這個插曲,令玩家們對秦非的身份愈加深信不疑。秦非克制住自己額角黑線的沖動,對著鬼女微微頷首,露出一個完美糅合了禮貌與溫和的笑容來。
而鬼女,就是看守著這份傳承的試煉人。玩家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蕭霄:“???”
只有他能看見npc,npc卻看不見他。
“其實也不是什么要緊事。”秦非勾勾唇角,柔聲道,“我有些事需要找蘭姆,但我不知道他現在在哪里。”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草草草!!!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徐陽舒一眼。彈幕都快笑瘋了。
作者感言
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