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秦非認識,正是不久前才見過的那個24號圣嬰。不過事已至此,人都已經來了,也不可能再退回去。
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秦非對此并沒有異議。鬼嬰不斷搖晃著腦袋,那張明黃色的符紙粘在它的頭上,隨著它晃動的幅度一起搖晃著,卻始終沒有掉落下來。
而且,秦非還想到了另一件事。
他清楚的記得,晚餐時徐陽舒還一如在大巴車上那樣神不守舍,一舉一動都需要靠他身旁的玩家提醒才會有所反應。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那時3號囚徒剛剛回來,將新帶來的刑具鋪得遍地都是。
神像有大有小,但雕刻的都是同一個人,就是禮堂內掛畫上的那名男子。
秦非沒有隱瞞,干脆地點了點頭。“???什么情況?”副本里真是無奇不有,怎么還出這種品種的變態?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啊——!!!”“村長!!”那村民說話時嗓音尖銳,甚至有些凄厲,“那六個祭尸!那六個祭尸——”
導游不在大巴車里固然令人失望,但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秦非點頭。道上的規矩不都是這樣嗎。
“原來是這樣!”總之,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做那只出頭鳥。
“你們、你們能看到我,你們能看到我對嗎?”
有了這10%的血條加持,秦非的生命值終于從岌岌可危的邊緣被拉了回來,耳畔不斷響起的干擾音消失,猩紅一片的視野也逐漸恢復正常。鬼女死的那年17歲,年紀輕輕便夭折在了外地,父母在幾年前也已故去,唯一的親眷便是年僅三歲的幼弟。
他是突然聾了嗎?
在副本開始的前一小時里,5號玩家僅僅是姿態傲慢地指揮了幾下其他人,掛墜就已經覆蓋了一層薄薄的紅色。不過眨眼的功夫,門鎖發出一陣輕響。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就在他的個人信息消失的那一刻,整個大廳中先是靜默了一瞬,緊接著沸反盈天。
……
秦非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別著急嘛。”
“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對方的弱點。”
……你媽的,是不是看勞資好欺負。村長一走,玩家們頓時興奮起來。
年輕的神父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秀致的脊背挺直優雅。
除此以外,在過去的200余次直播中,進入過地牢這張支線地圖的玩家也寥寥無幾。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他的腦海中浮現起昨天下午和剛才,十幾個人在休息區中翻箱倒柜,撅著屁股找鑰匙的畫面。
他想著,自己既然已經來了,一時半會兒又還跑不掉,那總得去做點什么。
他正一門心思盯著門上的把手。“不怎么帥氣。”秦非評價道。青年還維系著剛才摔倒時的姿勢,四仰八叉地躺坐在地上,脊背因緊張而微微繃直,尾椎骨隱隱作痛,他撐著地面站起身來。
0號的眼睛亮了起來。之前進別的副本時,也沒見蕭霄這么緊張啊。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
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他是真的很害怕,但青少年身上蓬勃的生命力和求生欲令他堅持了下來,他沒有被血腥和死亡嚇退。
作者感言
分別是蕭霄所扮演的10號人格,以及14號人格艾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