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秦非:???棺材里面太黑,秦非什么也看不見,但脖頸后方不斷有涼颼颼的風吹拂而來。
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他的模樣看起來嚇人極了,修女似乎對這習以為常。而且幼兒園里可能還藏有別的任務。
“蕭霄的畫面也模糊了!是這間房間有問題?”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快出來,快點!去外面站成一排!吃飯的時間到了!”
“他是鬼!他是鬼!”他像魔怔了一樣,不斷地輕聲念道。那是一雙瞪得如銅鈴般的血眼,小而渾圓的瞳孔微微轉了一下,直勾勾地朝秦非看了過來。
“臥槽,好牛逼啊這個主播!”
林業(yè)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果然。與村中其他房舍一樣,祠堂門口也散落著一地的紙錢,數量甚至比玩家們之前見過的任何一戶人家門前都要多,秦非踩上去的時候,半只腳幾乎都陷了進去。
女鬼一個氣悶,臉色更不好了。
叮鈴鈴,叮鈴鈴。秦非明白過來:“一旦出手殺了人,就只有攢滿24個積分成為圣子這一條路可以走了。”擲地有聲,主打的就是一個真誠。
三人說話間,又有別的玩家朝寢室過來了。“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fā)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在華國,許多村子都有自己的宗祠,那種村子在最初的時候通常都家呈自同一脈,村中人的姓氏也大多相同。1分鐘,聽起來時間很短。
孫守義默默嘆了一口氣,望著聚集在義莊門口的玩家們,神色寫滿了復雜。摸清祠堂地形,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將玩家從這只靠運氣的困境中拔出來一些,替自己增加一點活命的可能。
孫守義聞言不由得皺起眉頭。
沒什么大不了。
導游口中的禮堂位于村西側,就在村口旁邊。……但這一點對秦非而言,卻并不是很大的問題。
“我想問一下,老板娘,你家要義工嗎?”秦非兩手支在柜臺上,半個身體都湊上前去,笑得眉眼彎彎。
因為還有一條很容易被忽略的先行規(guī)則。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且圣子只能從24名圣嬰中選擇。“好呀!好呀!”
蕭霄一言難盡地望著秦非,眼角余光忽然瞥見一抹異樣的色澤,不由得頭皮一麻:“你棺材里怎么有血?”
徐陽舒終于睜開了眼,苦笑著看向秦非。比先前的那次還要強烈。隨著他拿東西的動作,一張紙條從鏡子底部輕飄飄地滑落。
進門前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型卻忽然頓住了。秦非眉心一跳,想回頭看看蕭霄怎么樣了,被身后的看守十分粗魯地一膝蓋蹬上后腰,半提半拖地往前走去。
美容、植發(fā)、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那一尊尊或高或低的靈牌都是紫黑色的,質地看上去和義莊中的棺材十分相似,上面用不同的字跡鐫刻著主人的姓名。
三途猶豫片刻,對秦非道:“如果我和你分享一些信息,你可不可以把這東西的門打開,放我們進去?”秦非用腳尖碾了碾地面,柔軟的表面被蹭開,露出半指寬以下的內里。“怎么辦?”蕭霄比劃著問道。
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嗨~”刻意拉長的聲調中,刀疤毫不掩飾自己的不懷好意。
之前在告解廳里,鬼火他們曾將3號的里人格認定為“懶惰”,正是因為每次在尋找線索或者聚眾討論的時候, 3號都像一灘泥巴一樣癱在一旁,既不說話也不動, 從來不參與進來。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鬼火那常年生銹的腦袋瓜,在這一刻突然靈光了一下: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孫守義驚疑不定的望著秦非:“……咱們還要去找楊柳枝嗎。”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作者感言
骨頭發(fā)出悶響,兩管鼻血順著人中滴落,他大聲叫嚷著:“放手!放手,你們憑什么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