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結束這一切吧，他想。也有怪物腳下一滑跌倒在地，被其他怪物踩得嗷嗷直叫。

這緊張的局勢令彈幕中的觀眾們都興奮了起來。“我不知道呀。”

他想咳嗽，但積血全部淤堵在傷口處，他覺得嗓子眼很癢，伸手使勁摳挖。谷梁躺在烏蒙身邊，他也醒了過來，正雙眼直勾勾地瞪著空氣發呆。反正這個關卡沒有時間限制。

秦非上上下下打量著右邊僵尸。而更高級別的玩家則待在各自家中，看著系統電視。

“嗯。”兩人各自點了頭。“真慘，真慘啊！！可憐的小羊，你的寶貝兒子也太不溫柔了。”可無論他怎么走，他們之間的距離卻始終未曾發生分毫改變。

“門？這是門字？”鬼火湊上前觀察，然后一拍大腿，“嗨，還真是！”

“……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

“主播忽然問這個干什么？”豬人步履匆忙，穿過驚慌失措的人群來到甲板邊緣, 指揮著那些從底艙沖上來的藍衣工作人員們：

“什么情況？主播怎么不動了呀？”他們被困住，這個通風井口打不開了。

同樣是一條主干道，兩側布滿房間，可所有房間門上刷的卻全是金銀兩色的漆。策反生者陣營的玩家這項任務，是秦非下午才剛觸發的，一直到現在他也沒來得及做些什么，唯一見效的就是在木屋里，用收音機廣播借刀殺人了收割一波。

院子里很空，也很干凈，有一張石桌和兩個石凳——只是做成了公園石桌椅的樣式，實際上也是雪做的。想要走通整座峽谷，所需要付出的，無非是一條或兩條人命而已。但這懷疑很快就被打消了，那個刺頭根本沒有去幼兒園。

刁明瞇了瞇眼。“冉姐？”“嗯？？？”鬼火使勁搖頭，“為什么啊？”

秦非輕輕吸了吸鼻子, 聞到隱藏在深處的淡淡鐵銹氣。但這對如今的他來說，也變成了難以完成的任務。他的快樂來源于耍著別的玩家玩，而非被別人看穿。

【直播即將在5秒鐘后正式開啟，直播內容為：B級212號副本《失落雪山》，請玩家做好準備！】

在所有玩家都認真做任務、尋找線索的時候，彌羊竟然能舍出半天時間，來干這種短時間內見不到回報的雞毛蒜皮的事。彌羊沉著一張臉，視線反復在規則與地圖中穿梭。身前不遠處，鬼火像只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著，等他回過頭來，卻發現林業如同一尊雕像，呆呆地站在原地。

雖然污染源并沒有試圖將戒指交給過其他玩家，但祂心里卻一清二楚。可是如果拆分得更細，玩家的休息時間絕對會不夠。

“砰！”“《創世之船》。”秦非言簡意賅。

秦非略過那座已經被標記過的石膏，手起刷落，繼續玷污著屋內的藝術品們。“不能攻擊我，對我造成任何傷害，不得向其他玩家透露有關我的信息。”

“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但玩家們頭上的進度條說明寫的是“馴化值”。秦非豎起一根手指放在唇邊，那兩人眨了眨眼，示意他們明白了。

他們完成了陣營的轉換，現在又是一路人了。但秦非笑得一臉真誠，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清澈透亮，彌羊可以從中很清楚地讀到兩條信息：

也就是宋天中午時找到皮球的地方。說服隊友轉化陣營變成了迫在眉睫的事。

“真的嗎？那可真是太好了！”

秦非：“……”所以，這次的任務提醒，也會是系統的陷阱嗎？他們這邊雖然看起來像是達成了合作關系，但和對面的固定隊伍完全沒法比。

秦非正在和那個比他整整高出兩個大等級，卻對他言聽計從、卑躬屈膝的玩家簽契約。

秦非剛好找到了機會詢問蕭霄昨晚的情況：“你那邊死掉的玩家，是不是也搶了別人的晚餐？”原本看起來普通的刀柄處，竟有一條鎖鏈連接著他的掌心，烏蒙隔空依舊能夠操作刀刃斬去的方位，人在雪地上就地翻滾，寒光閃閃的刀尖已在瞬息之間插入怪物咽喉！片刻以后，唐朋開始意識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

秦非不知道他在水下沉了多久。“要不我們先試一下？”烏蒙拿著刀在冰面上比劃，“開一個小口，看看灰蛾會不會試著往外飛。”

“昂？”彌羊看了腳下一眼，“到了嗎？可前面還有樓梯啊。”

“臥槽艸艸艸艸！！”泳池前，林業站在原地，狠狠做了幾個深呼吸。谷梁腳步虛浮地快速離開，走向秦非剛剛待過的地方，彎下腰，一寸一寸認真檢查起地板上的痕跡。

隔著厚厚的頭套，他也不用怕把人扇壞了，手勁十足。

聞人黎明看著她的表情，越看越覺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