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蕭霄連連點頭。
“問吧。”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
蕭霄看著符紙飄到地上,人都傻在了原地。
還是鬼怪們無法進入義莊?
真是讓人很難評價。
——尤其不想被人用刀抵著進去。不對,不對。
“兒子,快來。”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
秦非松了口氣。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
原來那兒子死后,尸體擺在靈堂,夜里時黑白無常前來勾魂,這年輕人迷迷糊糊便跟著黑白無常走了。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或許,這場奇怪的恐怖直播能夠影響人的精神?“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一石激起千層浪,形容的大概就是此情此景了。
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他可以聽,可以看,在一人獨處時甚至可以觸碰到身邊的一切所在。
“湘西趕尸——生人回避——”……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他腆著臉,對修女露出一個諂媚的笑。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彪形大漢可憐巴巴的擠在那口棺材里,四肢都蜷縮在一起,看向棺外眾人的眼神中透露著緊張和惶恐,仿佛他面對的是什么洪水猛獸。
前面幾人進門時,他分明是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的。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
畢竟今天的蕭霄樣子實在太奇怪了,秦非合理懷疑,他從進直播開始就中了什么招。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是一節用骨頭做的哨子。”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秦非十分好脾氣,笑瞇瞇地開口:“我社恐,不好意思把您介紹給我的同伴。”
當然不是。
這個時候,卻發生了一件大家都沒想到的事。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
“坐。”老人開口,低沉沙啞的余音在屋內回蕩。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你有問她和《馭鬼術》相關的事情嗎?”蕭霄滿懷期望的發問。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墻,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輕輕戳了戳墻面。
鬼嬰自從表里世界翻轉后就再沒有出現過,想來是因為某些原因滯留在了表世界。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秦非試了手中所有的鑰匙,仍舊打不開,便也只能作罷。
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
蕭霄所擔憂的事最終沒有發生。秦非沒有妄動。
祭臺下,村長沙啞蒼老的聲音傳來,嗓音中藏著隱隱的期待。“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
……
樣式十分簡陋, 上面沒有半點花紋, 穿在身上像只大老鼠。
作者感言
這是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