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連連點頭。鬼女的聲音空靈，帶著一種幽幽的回響，聽得人毛骨悚然。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下一刻，木門無風而動。原來是這樣，眾人恍然。

“于是拜托我代為幫忙。”秦非抬頭，直視鬼女的臉，“請問鬼女小姐，這本書在哪里？方便告知我嗎？”秦非若有所思地望了24號一眼。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修女站在那里，像個監工一樣指揮著看守門的動作。這究竟是為什么？果不其然，修女的眉頭皺了起來。

不對，不對。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很快，出發的日期到了，你滿懷欣喜地坐上旅社大巴，在山林中徜徉。然而，直到大巴停止的那一瞬間，你才驟然發現——”見秦非一直站在那里發呆，爸爸媽媽不由得催促起來。

因此，秦非一直認為，自己里人格的特點大約就是邪惡、謊言、或者誘惑他人走上罪惡，諸如此類能夠和“魔鬼”搭上邊的東西。薛驚奇向宋天解釋道。

因為她之后還特意問了雙馬尾，想讓其他人繼續將白方的底也給抖出來。“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第一種，雖然他指認對了，但其實這是個意外。”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他的神色松動了些許，點點頭：“沒別的事的話，就先回去吧。”“我說話算話，我有錢！”華奇偉的聲調逐漸變得尖銳。

……該往哪兒跑，神父剛才其實已經告訴過他們答案了。

——那是他曾在里世界的告解廳里觸碰過的感覺。年輕的，年長的，推著嬰兒車的。看起來與正常世界中的小區沒有任何區別。

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少女看上去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一襲紅衣，膚色雪白，假如忽視她臉上斑駁的尸斑和眼框處不正常的猩紅，一定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等到那時，玩家就可以根據規則6，對新出現的角色進行攻擊。他只經歷過為數不多的副本。或許，這句話還有別的理解方式。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你無法逃過祂的注視。

爸爸媽媽，對不起啊。王明明的媽媽：“挑食可不是好孩子的行為喲。”

鬼女的手在棺材里給秦非留字時擦破了皮，想必就是那時，將血氣也殘留在了秦非的身上。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

他們該不會是12號派來擾亂她軍心的間諜吧！

再往深處想一些，這種吸引力是只在這個副本存在，還是在每個副本都會存在？有人不明就里地發問：“為什么？”包裹著肌肉的黏膜冰涼濡濕，貼在秦非耳廓上，激得秦非驀地打了個激靈。

鬼火和蕭霄四目相對，眨眨眼，臉上寫滿清澈的愚蠢。

靈體說到這里，氣得咯吱咯吱直咬牙。明明他開出的條件如此誘人，可12號就像是能夠一眼看穿他的謊言似的，半點都不上當。美容、植發、家政上門……秦非的目光從一張張廣告上略過, 最后停在了一張貼在電梯角落的公告單上。

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秦非沒有妄動。有人雙目放光地盯著秦非，就像見到獵物的野獸。

“不見了？？？”一旁，正在幫薛驚奇整理資料的雙馬尾尖叫起來。“剛才有人追我，我一不小心就跑到這里來了，后面我和你一起走吧？”紅方玩家們的眼神像刀子，不著痕跡地刮過崔冉，和那個連究竟發生了什么事都不明白的男新人臉上。

從臥室窗子向外看，可以看到一棟棟整齊排列的居民樓，散滿陽光的廣場上有不少人在走動。

他鬼使神差般彎下腰，伸手去撿。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當然是打不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