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娜自從劉思思死后就一直很沉默,鮮少開口說話,這次卻一反常態地表露出了與大部分人相反的態度。秦非琥珀色的瞳孔閃過一抹凝重。
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什么什么,放風?我記得之前好像就有大佬說過,夜里12點囚徒們會出來放風,對吧?”然而,接下來發生的事卻無疑出乎了兩個人的意料。
想去接近修女以達到獲取線索目的的玩家,不止秦非一個。他好迷茫。“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
他終于翻開了那本筆記。搞得好像是自己在央求他似的,低三下四的。剛才他們壯著膽子,掀開告解廳的簾子往里看過,里面明明一個人也沒有啊。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當秦非拖著他那一身血污出現在走廊的正中心時, 他瞬間便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那眼球簡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剛才,就在他的手指觸碰到眼眶的一瞬間,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吸進去一般,伴隨著絲絲縷縷的涼意。
而街面上游走的村民們也神色愈發僵硬,蒼白的面色和木訥的肢體活動讓他們就像一個個假人。仁慈的主,可是時刻注視著這座教堂呢。無論如何,總算是有了收獲。
那就是玩家天賦技能的發展方向,以及能力強弱。被送進山村的游客們。
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人群中,有好幾個玩家都悄悄變了臉色。再加上秦非早前便帶走了鬼嬰,那些尸鬼自此徹底重獲自由,自然一往無前地沖向了祠堂,來向這些坑害他們的騙子村民們討債。瞬間,倒抽涼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想起方才王順在祠堂里的慘狀,林業瞬間渾身發軟。這些交叉的道路,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邏輯,如同一團被揉散后胡亂卷起的毛線,根本找不到頭。
眾人盯著那白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臉色沉了下來。
就在廣播結束的下一刻,秦非的屬性面板最下方赫然多出了一行字:在心智健全、性情溫和的NPC身上,這股吸引力是正向的,能夠給秦非帶來不少隱形的益處。修女被旁邊傳來的動靜嚇了一跳,迷茫地回望,卻只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一下、接著一下,越來越大的力道撞擊著華奇偉所在的棺材。繼守陰村那個被他弄壞紙錢串, 好感度變成負10000%的村民大爺之后,他好像又遇到了奇怪的人呢。那,死人呢?
鬼火話到嘴邊又被擠了回去,發出了一聲鴨子叫:“嘎?”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趕尸,又稱移靈,自古以來,“湘西趕尸人”的秘聞便在民間廣為流傳。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
變異的東西???
不知是出于怎樣的一種心理,雙方人馬在交流的時候不約而同地將刀疤忽略了。
但距離鬼女的手進入秦非的房間已經過去十余分鐘,手卻依舊沒有對秦非造成任何實質上的傷害。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那,死人呢?
但也僅僅就是一點點罷了。無風而動的燭火散發出微弱的光,將昏暗的禮堂勉強照亮。
“……要不我們在車里等一會兒吧,萬一導游出去了呢。”孫守義嗓音艱澀。
“你們這些骯臟的賤||狗、卑微的牲畜、沒有信仰的野人!你有什么資格祈求主的庇佑??”大爺一聽卻蹦噠得更歡了:“什么?這里死過人?”三分而已。
他咧開嘴,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在秦非身上掃視著,那憂心忡忡的模樣,就像一個得知自己的孩子和人干了架的家長。如果是這樣,在那對夫妻看向鏡子時,系統的障眼法,又能否將鏡子中的畫面一同改變?而且這規則畢竟是在休息區內發現的。
綁定區域沒有NPC,一切手續全由玩家自主辦理。片刻后,在滋啦滋啦的雪花聲中,一道與先前截然不同的、辨不清男女的聲音毫無感情地響了起來。
說著他甚至長大嘴,想要去咬身旁束縛著他的看守。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秦非抬起頭,看見細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事已至此,沒人能再拿到任何一分告解分。
“救命哈哈哈哈哈!!要不我們眾籌送主播去看看腦子吧,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
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作者感言
那晚他一個人去亂葬崗時,躺在墓碑前,也曾體驗到過這種怪異的瀕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