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的“繼續交流”,顯然要比鬼女的更有用得多。
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他向著秦非,一步一步地走來。
不知為什么,眼前的蕭霄總讓秦非感覺到些許陌生。
兩人都沒有多余的閑心去理會2號。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媽媽,讓我去吧,你和爸爸打掃了家里又做了午飯,已經很辛苦了,下午應該好好休息。”想要不留痕跡地順走,以他的身手來說,應該還算容易。秦非滿意地頷首。
瞬息之間,如同鷹隼一般,她的目光直勾勾落在了秦非的臉上。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縝密???”這條規則重要嗎?會致死嗎?程松一如既往地沒什么表情,斂著眉目:“然后呢?”
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修女越說臉色越差,她停了下來。但看他們如今的表現,也不像是找到了的樣子。
三途將門從內反鎖,向秦非解釋起自己的意圖:‘蘭姆’點了點頭。
關山難越。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秦非低頭輕輕咀嚼著食物,同時不著痕跡地觀察著餐廳里的眾人。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圣嬰之一:好感度0%(艾拉警惕一切可能會對她的孩子造成威脅的陌生人, 作為一個負責任的母親,她會牢牢把持住家門,不放任何人進來。)】
“怎么跑了??誰能告訴我他怎么跑這么快?”“還有沒有其他人以前看過0039啊?我好像知道后面的劇情……”
他們在垃圾場般的生活區內茍且度日, 眼中不見絲毫希望,如行尸走肉般等待著下一次死亡的來臨。
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你看著我,不覺得眼熟嗎?”祂輕輕蹙起眉,似乎在為自己不夠精準的表述而感到困擾:“…我會不會說得太抽象了?”
實在太可怕了。為了保證兩人始終同行不分開,孫守義在前, 徐陽舒在后,兩人左手握著左手、右手握著右手,像幼兒園小朋友玩開火車那樣站作了一列。下一口……還是沒有!
什么破畫面!啊啊啊啊啊!!!嗷嗷嗷!!!
說完,她大手一揮:“快點過來,把那個惡心的人留下的骯臟的痕跡全都清洗掉,不要讓他玷污了我們神圣的教堂!”應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
凌娜已經顧不上再想起他,視野兩側的景物模糊成虛晃的一連片,可身后的腳步依舊清晰可見地越來越近。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
嚴格來說, 那都已經不太能用“人”來形容了。
意思是,我們過會兒再說。反正本來人家就想弄死他了,再差的結果也不過就是死無全尸。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秦非沒有客氣:“凌娜動手的時候,你明明可以阻攔她的。”“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這個小小的房間根本沒有給她多少發揮的余地,此刻她也不過是在特意克制著自己。
秦非抬眸,靜靜打量著對面人的神情。
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就算是真的有誰該死,那也不應該是她!“砰!”
秦非并沒有把醫生筆記完整地展示給三途和鬼火看。不得不說,秦非為自己捏造的身份在黛拉修女這里實在過于好用,修女如今對秦非完全知無不言,一應要求盡數滿足。其實秦非還想再多問點別的,可無論他怎么旁敲側擊,鬼女卻都不肯多吐露半個字了。
作者感言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