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只要6號認為他們是一個團體,就不會將攻擊的目標首先落在他們幾人身上,因為擊破一個團隊所要耗費的時間,必然大于直接攻擊散落的玩家。
活動中心二樓。“別緊張。”秦非寬慰道。“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
唯一的光源是兩側懸掛的壁燈,每隔幾米便出現一盞, 暗沉的橘色光線將一張張面孔映照得狀如鬼魅。
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莫名其妙地被注入了一股勇氣,林業學著秦非那樣舀起一勺塞進嘴里。和秦非一起往寢室走的還有蕭霄和另外兩個玩家。
【王明明的爸爸:好感度10521%】
徐陽舒的視線不由自主地瞥向地面。
直到此時她才驀地驚覺,自己的san值不知何時已然跌至了臨界點!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大片噴濺狀的黑紅色籠罩在秦非頭頂上,顏色很像凝固多時后的血。
鬼火神色恍惚,身形不斷搖晃著。徐陽舒……是誰來著?他好像記得又好像不記得。可惜他從小就膽子小到不行。
光幕中,秦非已經站在了王明明家門外。那兩個家伙一看就是溜門撬鎖的能手。
陣陣涼颼颼的冷風從耳后吹過,似有若無的輕笑聲像是離得很近,又像是離得很遠。“啊!!!!”秦非卻覺得這名字很好:“簡單直觀又好聽,怎么了嗎?”
事實上,兩人直到此刻依舊有諸多想不通的地方。下一秒,鬼女臉色驀地一僵。
玩家們不明所以。
那些原本或是皺眉,或是哭喪著臉的觀眾們頃刻之間幾乎全都跳了起來!
他以前接觸過那些智力障礙的孩子,通常也都是這樣的——在找到一個自己覺得值得信賴的人之后,就一直傻乎乎像個棒槌一樣跟在人家身后別人趕也趕不走。“你好,王明明,我想請教你一下,請問這個小區里最近有什么怪事發生嗎?”
是被13號偷喝了嗎?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幾十年前的徐家祖宅,一點也不比幾十年后的冷清。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
這些巨眼除了看上去可怖滲人以外,似乎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那兩個被血色浸染的玩家也沒出事,正呆愣愣地站在那里。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實的問題:
“村祭,馬上開始——”秦非眨眨眼。“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
但,即使6號解決掉他們兩人之后直接異化了,那又如何呢?林業又一次催促道:“快走吧,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是第一次。”在這個危機四伏的地方,新人們彼此看到對方還活著,心里就會稍加安定些許。秦非輕笑著,說出了正確答案。
通通都沒戲了。那眼神沒來由的讓人感到一陣恐怖。刀疤抬高音量,冷笑著質問道:“我們現在要開窗,下車,有誰不同意?”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她甚至開始在腦海中給自己安排任務:黛拉修女手中舉著一只燭臺,在微弱火光的指引下,兩人一路前行,穿過無數曲折的彎道,終于回到了最初那條走廊。
他的命是秦非救回來的,他不能也沒有權利隨意浪費。規則世界的夜晚,通常意味著危機與死亡。
屋內一片死寂。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被耍了。
可無論他怎樣努力,就是無法將那箱子撼動分毫。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
桌上的練習冊上寫著他的名字:王明明。那是一座教堂。
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好端端一個大活人,就不見了?
在已經一條腿邁進鏡子之后,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轉過身,對著秦非床底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沒看到啊。但話趕話都說到了這里,撒旦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開口:“你愿不愿意成為我的信徒?”而就在距離0號囚徒不遠處的地方,一對熟悉的、清雋又溫和的眸子正靜靜注視著蕭霄。
作者感言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