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地下室是■■安全的。直播畫面中, 一身睡衣的青年正站在血肉橫流的客廳邊緣。幾人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不遠處的角落,鬼嬰像只壁虎一樣倒掛在靠近天花板的墻面上。所以……
它再也難以維系那幅高貴優雅的模樣,張開嘴,露出口中尖銳的獠牙,沖秦非咆哮著。見尸體們并沒有表現出要和玩家作對的意思,幾人緊張了一會兒,逐漸將緊繃的肌肉放松下來。
鬼女卻看不得他這么得意。萬一黑霧里的那群長著嬰兒手臂的怪物還在怎么辦?下車豈不是送死。
他一腳踹開腳下擋路的頭,在下一個拐角處猛地推開蕭霄:
青年受驚后倉皇逃竄的模樣,就像一只在密林中被獵人追逐的野兔,額角的細汗從蒼白的臉上滑落,因為氣喘,嘴唇也泛著不正常的嫣紅。眾人臉色驀地一變,喜悅與緊張交織。
林業又是搖頭:“沒。”
有什么問題嗎?這也是秦非前兩次來地牢時沒有發現它的原因。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
3號的計謀,就是光明正大地敲開秦非的門。秦非可以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做出任何違背目前已知規則的事情。隔著薄薄一層鞋底,有什么東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腳下。
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黃昏半明半暗的光影中,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匐在桌案上。
哦,隨便編纂一個就行了。
半個人影也不見。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了,3號不得不主動出手。一眾玩家面面相覷。
最后還是蕭霄把右邊僵尸的頭撿了回來。
蕭霄見秦非出現,單手撐著地,十分勉強卻難掩激動地站起身。
嗯,不是合格的鬼火。
他的身后哪還有秦非的影子。自己明明已經用那張附了魔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半天。免得什么時候又被他陰一記,自己還不知道。
叮鈴鈴,叮鈴鈴。
蕭霄打了個寒戰,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充滿著欽佩。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
挖眼……是他們想的那個挖眼嗎?“是啊,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折騰了半晌。
而且畫質也十分模糊不清,假如不是之前就已經見過他的人,憑借這幾張圖再見到他本人時,很難一眼將他辨認出來。
剩下的內容,例如具體的煉尸方法等等,都由秦非默默記在了腦子里,
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或許——他們的腳下擺著一盞盞油燈和白色蠟燭,都已經點燃,搖曳著零星的火光。
其他圣嬰的里人格與表人格雖截然不同,但總的來說也是同根同源,如同寄生植株般相互糾纏著生長,難以分割的。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你到底是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扭頭望向身后。
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快走!”說來也是奇怪, 整個里世界的教堂都已面目全非了, 可那告解廳卻依舊和秦非在表世界見到過的一般無二。
【愛你的爸爸:好感度10000%(你是爸爸在這個世界上最最疼愛的寶貝)】
林業站在人群側方,看著薛驚奇一張臉上青紅紫綠, 連表情管理都忘了做, 毫不掩飾自己正在天人交戰的心理斗爭過程,不由得嘴角微抽。蕭霄這句話徹底提醒了他,電光石火之間,他突然明白了門上那句話的意思。
隨著一聲泄氣的感嘆,一大波人四散離開了光幕前。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
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你這個、你這個——”女人幾乎失語了。秦非有些意外:“你是遇到什么事了?”
作者感言
在蕭霄看來,秦非不過是盯著對面的女鬼發了幾秒的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