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他和其他玩家之間實力的參差。蕭霄感覺全身的每一個毛孔都充滿了力量。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這地方人多眼雜,門口來來往往全是陌生面孔,萬一有一兩個發(fā)現(xiàn)了端倪,捅到蝴蝶那邊去,他們不就慘了?可是迷宮里這么黑,磕磕碰碰難以避免。
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可這次。這只能說明,他們在E區(qū)管理處那邊拿到了秦非登記住房時的內(nèi)部消息。
鬼火望著蕭霄越?jīng)_越近的身影,眸中閃過一絲絕望。徐陽舒被玩家們包圍著,原本慘白的臉色在片刻之間竟已恢復如常。
秦非重重摔落下來,屋內(nèi)的靈牌稀里嘩啦散落一地。秦非想起他房間鏡子中的撒旦。他沒能看見他在自己面前消散,化作片片黑色碎羽落在地面。
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何止是不肖子孫。”鬼女咬牙切齒,“他們就是一群惡魔!”三十秒過去了。就是指向出口的線索。
白衣女鬼無聲地走在前方領路,短短十余米遠的路程,兩人身周便略過了數(shù)道帶著好奇的打探眼神。人群最前方,唯獨那個賭徒依舊雙目炯炯地望著熒幕。
蕭霄使勁向秦非使著眼色。
秦非隨口胡扯道:“我最近看了幾個鬼故事,對鏡子產(chǎn)生了恐懼心理,看到就害怕得很。”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然后被尸鬼包圍,命懸一線。
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尤其是當表里世界第1次翻轉(zhuǎn)以后,8號目睹了黛拉修女誤以為12號是同性戀者、并將他帶走關押的場面。老頭離開物業(yè)時還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也不知這一上午經(jīng)歷了什么,現(xiàn)在整個人看起來都有幾分恍惚。
這一次,蕭霄和6號也沒能躲過3號囚徒的暗算,兩人在緊靠鬼火三途的地方軟綿綿地倒了下來。
這并不像是對待什么“圣嬰”之流應該有的態(tài)度。
那些西方電影里好像的確都是這么演的。假如此刻,鬼火或是三途和秦非一起站在這里,那么他們一定會表現(xiàn)得十分亢奮。這個人很袒護蘭姆,他對自己存在著強烈的敵意,秦非這樣判斷到。
好有行動力,不愧是大佬。
有的靈體差點手一抖,把手中的靈酒給潑了。
對于12號來說,自己兩人和6號分明沒有什么區(qū)別,都是對手。
秦非道:“繼續(xù)在小區(qū)里轉(zhuǎn)轉(zhuǎn)吧,說不定,你們可以找到一份工作。”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
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2號玩家的里人格是暴食,異化后就變成了一個吞噬一切的惡心怪物。“丁零——”
無論身處怎樣的絕境,秦非非似乎永遠都處變不驚。秦非只有在見到污染源之后,才能有更進一步的了解了找更多的人。
壯漢眼中驚懼未消。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我和弟弟來的時候,恰逢林守英死后第十年。”那是一道十分厚重的腳步聲,伴隨著沉悶的金屬摩擦聲響,從距他不遠處的墻面后響起,正越來越近。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
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白日的光線涌入視野,令人意外的是,義莊內(nèi)的其他玩家竟都起得更早,眾人三三兩兩聚在院子各個角落,細碎的交談聲忽遠忽近地傳入秦非耳際。
伴隨著機械啄木鳥彈出卡槽的機關聲,提前錄制好的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秦非告訴過他們,囚徒一共有8個。
義莊內(nèi),一切依舊與眾人離開時一模一樣。差點錯位的下巴被狠狠推回原處,只差一毫米就要咬到舌頭。……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這些都是禁忌。”
作者感言
秦非原本正半蹲在地面上摸索著什么,聞言立即起身,快步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