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上,玩家們已然十分順從地列成了一隊。三途難以置信:“怎么會這么巧啊?”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的身體一點點下滑,最后直接癱坐在了地上。
原本尚算開闊的房間在這一瞬間變得格外擁擠起來,兩具僵尸揮舞著長而尖銳的指甲,向著玩家們猛沖過來!秦非又開始咳嗽。
漆黑的霧色中,一個輪廓模糊的人影站在車門外,手里攥著一只老舊的電子喇叭,喇叭中循環播放著相同的內容。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他張開五指胡亂在地上摸索,片刻過后,終于找到了那個剛才被他踢開的東西。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守陰村現在的祠堂很破舊,幻境中的祠堂卻很新,真實的祠堂中大門上的那些后來填補的油漆、難以遮掩的抓痕,都能夠與秦非在門后所見的一一對應上。14號的眼底這才像是突然聚了光。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說起來也是湊巧,10號和12號,這兩個副本中最特殊的人設,這次竟然湊到一塊兒去了。”
這小東西似乎依舊只有他一個人能看見,其他玩家對此都沒有任何反映,幾雙眼睛正直勾勾盯著秦非手里的書。在危機意識還沒有完全消弭的時候再次邁入危險。
而正在努力撬迷宮墻角的秦非也遇到了一點困難。可這次卻只花了不到兩分鐘。
還有一些關于污染源,或是剛才他莫名進入的那個黑暗空間的事,雖然沒有確切的證據佐證,但秦非心中隱約感覺到,他不應該和系統交流這方面的問題。他們如今已經站在了這片亂葬崗正中央,這地方地勢偏高,放眼望去四下全無遮擋,只有遍地碎石與殘缺的墓碑。……
快告訴他們,他剛才只是在和他們開玩笑!
他們身下的祭臺雖然只是臨時搭建,但卻布置得十分精細。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好多、好多血。
因此,那份墻面上的規則也就自動焚毀了。怎么說呢,能有這么好的心態其實也是一件值得讓人學習的事情。他的傀儡們在周圍站成兩排,紛紛低垂著頭,連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他必須去。
接下來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隨即是噗的一聲悶響。這很難講。
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游戲終于結束,玩家們站在原地,目光齊齊投向房間正中的棺材。(注:當前道具狀態為-不可使用)
“兒子,快來。”
禮堂的盡頭,村長在神像前低聲吟唱著聽不清內容的歌謠,曲調平緩而詭異。
5號6號與他們之間的矛盾早已激化到白熱化, 假如他想去接近567號三人, 除非全程采取埋伏和偷襲,否則得手的成功率一定不會高到哪里去。要讓騾子聽話,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它們面前拴上一根蘿卜。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
也是。
見到一行人過來,他們開始用帶著方言腔調的普通話聊天。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或許因為這是整本書的核心主題,一直言簡意賅的書冊還為這個術法配上了一個背景小故事。但,從已知情況來看,秦非無疑是抽中了一個少數派的身份。
“恭喜1000001號玩家秦非成功通關首次副本,接下來系統將為您進行本次積分核算。”“這條通往囚室的路在副本中屬于一個比較特殊的存在,0號囚徒沒有騙人,正常情況下,玩家經過這里時,是會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的里人格給引誘的。”其實,他早就意識到,這個房間里多出了一個“人”。
非常可惜,他的希望落空了。孫守義清了清嗓子,忍著嘴角的抽搐開口:“今天是第一天,晚上最好還是先不要出去。”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我找到了!”
作者感言
(ps.破壞祭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