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一起愣住的,似乎還有她的手。但當發現幼兒園的門打不開后,大家又紛紛放棄了: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預想中的疼痛卻并沒有襲來,散發著血腥氣息的巨臉近在咫尺,秦非甚至可以看清林守英有幾根胡子,可不知為什么,林守英盯著秦非,卻似乎看到了什么十分不可思議的東西。頭頂的倒計時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
鬼嬰坐在秦非肩膀上蕩著兩條腿,對秦非問出口的問題置若罔聞。秦非臉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
“你們是想破壞村祭?”一旁,老太太僵尸聽幾名玩家你來我往地說了半天,竟然用自己的僵尸腦子從零星破碎的交談中拼湊出了真相。
雖然副本沒有明確的規則禁止玩家外出,但黑夜的危險大于白天,是所有人公認的事實。青年仰起臉,清澈的眸底不見絲毫驚懼,反而氤氳出一種攝人心魄的明亮,那雙眼底像是有火在燒,仿佛不論他落入怎樣絕望的境地,都永遠不會被打倒、永遠能再次站起身來。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秦非開始小幅度地扭動四肢,嘗試著在看不見的角度下,憑借感覺摸清那些機關和鎖鏈的捆綁方式。如果說剛才還是精神污染,現在就是實打實的物理攻擊了。臺階上,地面上,墻面上。
秦非伸出手指,在虛空中描摹著紙條上的筆畫。
徐陽舒:“……”“可是林守英不一樣。”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新人榜單上的信息,亞莉安直接在員工后臺通過內部手段幫秦非隱藏了。秦非:“嗯。”
難道是他聽錯了?兩邊一言不合就要吵起來,新觀眾們被氣的半死:“要不要點臉啊你們就硬捧?這主播明擺著就是要翻車!”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他的視線在教堂內四處流轉,不經意間與另一道和他同樣呆滯的視線相撞。蕭霄眼眶都開始發熱了,他覺得自己好像被趕鴨子上架的那個鴨子。
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交關系,老玩家背后的關系網錯綜復雜,什么樣的人是工會可以吸納的、什么樣的人不能,這些都要經過考量。導游思前想后了半天,就只想出這么一句讓人死心的話?
就像是空氣中突然冒出一行寫著答案的字。秦非眨了眨眼。“說吧,千辛萬苦找我們回來,你們是想讓我們做什么?”女僵尸姿態散漫地往棺材里一躺,開口道。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還有人一語道破重點——啪嗒一下便將它貼在了秦非的手背上。
小秦被蝴蝶通緝了這件事,暗火玩家確實不太關心。從歷史直播記錄來看,徐家老宅不僅找不到什么有價值的線索,還潛藏著眾多危險,甚至有不少玩家都在那里喪命。
說是監獄還差不多。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這可是他和他的小神父早就說好的。聽秦非這么說,蕭霄越發焦慮起來。……
秦非試探著問道。
蕭霄:“……”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崔冉看上去似乎并不太想談論這個問題,可她還想和薛驚奇組隊,不把話說清楚是不行的。
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
三途眸色一沉:“不對勁。”
又是一扇紅色的門。
什么……
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祂這樣說道。
他再如何深挖, 也不可能挖出線索。
萬一他們死了,連累秦非也死了怎么辦?
更何況是在距離近到已經臉貼臉程度的對戰當中。
他說什么,你就偏不說這個。秦非依言上前。“10號!快跑!快跑!!”
12號固然不一定值得相信,可6號更加令人惡心。系統對他的態度,會讓秦非有一種自己被針對了的感覺。“完成任務之后呢?”
作者感言
這一變故并未減緩秦非的動作,他仍然穿行在雕塑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