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天連連搖頭。只是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攪了攪,又把充斥著腥臭氣味的粘液涂抹在秦非的臉上。
秦非沒有片刻的遲疑,他拉了蕭霄一把,然后拔腿飛快向自由活動區(qū)右側(cè),那個存放著鑰匙的黑盒子沖了過去!在這個信奉天主教和耶穌、將純潔善良看得比一切都重的教堂中,出現(xiàn)這樣一箱寓意著邪惡的物品,實在不是什么好跡象。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
——尤其是6號。
“嗨~”
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fā)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xiāng)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yīng)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系統(tǒng)又提醒了一次。對于這種異常的數(shù)據(jù)波動,秦非只能得出一種推測: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昨晚事發(fā)時休息區(qū)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xiàn)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蕭霄心臟狂跳,他怔怔地望著門外的走廊,結(jié)結(jié)巴巴地開口道:“大佬、你、你怎么知道……”
接著又是宋天的聲音:“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我我……”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但翻窗隊伍中有個臉上帶刀疤的男人,說起話來非常不客氣:“能有什么?不過是道路太顛簸而已。”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秦非腦海中晃過石像面目模糊的影子。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shè),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
“黛拉最討厭同性戀了,我之前看過幾場,每次有同性戀在里世界被黛拉抓住,下場都很慘的。”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huán),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yīng)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假如他一直是以這樣的狀態(tài)被關(guān)在牢房里,今天早上根本不可能越獄。
“在這樣下去…”蕭霄望著不遠處那如同末日潮涌般龐大的尸鬼群,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而帶領(lǐng)眾人來到這里的罪魁禍首,恐怕——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yǎng)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尊敬的神父。”外面的村道兩側(cè),守陰村的村民們正面無表情地做著他們自己的市。真不想理他呀。
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nèi)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xù)。
囚室中的床鋪褥子都灰不拉嘰的,也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身上的汗?jié)n和血液。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
那家伙是個妖怪吧!!蕭霄:?……
那個中年人在向大家發(fā)指令時,特意沒有走上處于更高位的布告臺。……他實在沒犯過什么罪啊!秦非:“……”
秦非淡然地圍觀著這場鬧劇,臉上沒有鄙夷也沒有嘲諷,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應(yīng)該不會吧……”有人遲疑著開口,“從來沒見過那種副本。”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秦非抬手,示意蕭霄噤聲。主播他到底明白什么了,怎么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找更多的人。果然,就像蕭霄所說的那樣,邀請函上明確寫明:沒有岔路,沒有出口,什么也沒有。
但他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林業(yè)大為震撼。
只是,如沐春風(fēng)也是要看場合和對象的,秦非如此淡定,無疑就是不把刀疤看在眼里。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shù)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tǒng)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他們用第三方視角觀看著直播,鏡頭里的畫面一直黑黢黢一坨,因此他們對整個迷宮的掌握甚至可以說還不如秦非的十分之一。
又近了!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安安老師立即像一陣旋風(fēng)般刮到了秦非面前。
秦非計數(shù)的水平非常高超,說是行走的人形計時器也不為過,從1數(shù)到180的那一刻,義莊院門發(fā)出了輕微的咯吱一聲響。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
掌心中的物品迅速變換著。那財大氣粗的模樣令蕭霄好一陣愕然。秦非見安老師一副難以接受現(xiàn)實的表情,十分貼心地開口寬慰道:“怎么了?好不容易找到哨子了, 你不高興嗎?”
作者感言
秦非在義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