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點恍惚地看著秦非,總覺得這個家伙,明明就那么好端端地站在他們面前,卻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個活人了。
反正無法攻略,那東西又沒辦法從鏡子里出來,秦非干脆盡情放飛自我。
果然不出秦非所料。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
彈幕都快笑瘋了。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徐家于是舉家搬遷到了山下的鎮子里,家中人各自尋了份工,過上了本分又普通的日子。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
無論是玩家、boss、還是觀眾, 都愣了一下。
三途心亂如麻。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
他忽然想起,去年冬天,他在學校住校時,隔壁寢室的男生玩過的一個游戲。
秦非點頭,神色輕松:“當然。”
他沒有里人格,也沒有陰暗面。
圣嬰院來防守則第六條。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
耳畔的風聲越來越大。蕭霄嘴角一抽。
這個0號囚徒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死、死了……”有人訥訥道,接著放聲大哭,“死了!死了!啊啊啊啊……”
她本以為秦非也是擁有魅惑技能的玩家之一。但她沒有想到的是,離開副本以后,在中心城中,他竟然依舊可以和NPC打成一片。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原來是這樣。”蕭霄這才明白過來。
借著肘部的遮擋, 他側過頭,給了蕭霄一個眼神。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從那幾人剛才的表現來看,他們分明是帶著目的進入那間廂房的。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人格分裂。
他聽見黛拉修女低聲感嘆,“你美貌的皮囊看起來是多么邪惡!”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得知程松不找他并不是覺得他不如刀疤,只是被他高超的騙人功力蒙了過去,秦非滿意地點了點頭。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青年眉眼彎彎,神態溫柔平和:“你不是都看到了嗎?就是騙……嗯,引導他透露了一些信息,沒有別的了。”
NPC的聲音突然變了個調。
林業幾人光是看著便忍不住表情扭曲起來。神父一愣。
紙銅錢鋪滿地面,范圍綿延難以計數,做這些的人一定是想要刻意鎮壓什么東西。“不要進入紅色的門!”“阿嚏!”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砰!”
“小秦。”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0號自說自話地笑了起來。
“你問這個干什么?”秦非好奇道。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雖然同屬于被揭了老底的紅方,秦非的心情卻并不像大多數紅方玩家那樣差。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主播是怎么看懂的,這玩意兒簡直比他那個道士朋友在上個副本里畫的符還要離譜!”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
作者感言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