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鏈摩擦地面的聲音揭示了那個黑袍男的身份。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因為秦非在招呼他靠近囚房的欄桿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摸出一把小刀,狠狠地向他刺了過去。他能理解秦非想要從npc身上得到線索的心態,但眼前這個npc明擺著不想理人啊。
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觀眾們面面相覷。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事實上,后者十分難以執行,因為修女極少出現,而且每次出現都是有事要宣布。
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心OS詭異地同頻了。“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迷宮?”
或許,這和鬼女所說的,秦非身上帶有的“祂”的氣息有關聯。“餓了么?”秦非無比自然地開口,宛若在巷子口與老友打招呼一般。
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他竟然去救了林業。或許,等有一天,他升級到更高等級的世界、接觸到規則世界更核心的運作邏輯之后,自然便能明白了。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
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秦非但笑不語,伸手,指了指告解廳的外面:“你看。”
饒是僵尸的血條再長,被撕咬成碎片也一樣要死。秦非十分無辜地望了回去,抬手摸了摸鼻尖。
眼看那邊折騰得差不多了,秦非伸手握拳,抵在唇邊輕輕咳嗽了兩聲。但觀眾們卻并不知道這一點。
蕭霄嘴角一抽。
他不明白這個副本里的NPC都是怎么了?為什么一個二個都想騙他。
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
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在那條不過兩三分鐘就可以穿過的走廊中,似乎有人起了爭執。
有時候, 泯然眾人也是一種優質的保護色。人格分裂。
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秦非看不見的方向,村長眼神閃爍,依舊不懷好意。
只是,眼下他似乎沒有更多選擇的余地了。原因無他。
秦非坐在那里,抬眸,向著大廳的方向望去。蕭霄閉上了嘴。
神父一愣。和之前一樣,除了秦非以外,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徐陽舒,就連秦非過來看他時,都沒有人側目向這邊望。然后直奔最有可能出現皮球的幼兒園玩具儲藏室,從儲藏室裝皮球的筐子里,找到那顆與其他紅色皮球格格不入的藍球。
“不要進入紅色的門!”
那對老年父母聽他講完,在他面前哭天搶地。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
“tmd,我真是服了,這新人是不是個傻X——”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沒有人愿意在拼了七天命之后,卻折在這最后兩分鐘里,每個人都像是被打足了雞血般,
蕭霄一怔:“你怎么看出來的?”
蕭霄掃了告解廳一圈,沒找到什么合適的東西,于是將修女發給他的圣經和掛墜拿出來抱在了手上。秦非并沒有因為她的排斥而表露出任何退卻之意。
她將秦非身上的鎖鏈解開,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含有一種難以自抑的濃重狂熱,像是看到了什么傾世珍寶一般。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變成了一架可移動攝像機,視野隨著蘭姆不斷變化著。所以他們要播些什么?
作者感言
修女的表情虔誠而真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