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雙手交握成拳放在胸口,語氣虔誠而又小心翼翼地發問:
——要吃的話她早吃了,不會費這么大干戈在這里和他浪費口水。
房里很安靜,沒有拉窗簾,明媚的陽光從窗外傾瀉而入,隱約能夠聽見外面傳來清脆悅耳的鳥鳴聲。
兩天多以前,就在和秦非他們差不多的時間,林業同樣做好了準備去開啟自己的第二場直播。
“我為什么要染黃毛?”鬼火有些迷茫。成功趁著棺蓋閉合前將這串鈴鐺順到了手里。沒想到, 經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
休息區似乎是表里世界翻轉時固定的傳送點,無論翻轉開始時玩家們身處何處, 翻轉結束時,都一定會出現在休息區的走廊里。
“哈哈哈哈哈哈我特么的,笑拉了!以子之矛,陷子之盾,何如?”
“假如選錯的話……”這是一條十分典型的受到了污染的規則。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作為一個還沒有和秦非相處過幾次的單純的NPC,即使他是邪惡的魔鬼,看著對面那張純白干凈的臉,也著實很難將他和諸如“陰險狡詐”、“笑里藏刀”之類的詞匯聯系起來。在村民家里轉了一圈,浪費掉的時間也不過十余分鐘而已。
林業愣在了原地:“那、他們就沒救了嗎?”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要點什么?”老板娘問道。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
這一次,他似乎是攢足了勁想要說一句驚人之語,他向前走了幾步,幾乎將臉貼在了綠色的布簾之上。不遠處,鬼女的另一分身因為失去主體的操控,已然消失不見。
去……去就去吧。原來,不是所有的人心都那樣黑暗。規則說過,為了尊重當地習俗,玩家們不能直視神像的眼睛,秦非先前一直下意識地以為,“直視”的后果大概會是觸怒村民。
只有鎮壓。
雖然秦非此前從未經歷過結束直播的流程,可敏銳的直覺依舊讓他在第一時間便覺察到了異常。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重要、甚至關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部的機密?!鞍 。。?”
鬼火接著解釋道。秦非卻好奇起了另一件事。他怎么這么不信呢!
……那花瓣般柔軟飽滿的唇瓣微微抿了起來,翹出愉悅的弧度。“我知道!我知道!”
既沒有過早的出手傷人,也沒有受到撒旦的蠱惑。
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那是個穿著一身高領白袍的男人,身量細長,他一只手提著一個藥箱,另一只手拿著一根長長的木棍, 臉上佩戴著形如鳥嘴般的面罩, 一步一步向秦非所在的方向走來。殊不知村長早已在林守英出現的第一時間便似一陣風般離開了祭臺,不知沖往什么方向去了。
不過。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大爺,說話時帶著點辨不清是哪里的鄉音,黑瘦佝僂,但看起來身子骨還算硬朗。她嘴邊勾起一個自信的笑,顯然覺得自己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有人失控般用力錘起車廂墻壁,一個脾氣暴躁的乘客大聲嘶吼著:“下車!我們要下車!這是什么破直播,我拒絕參加,你們這樣是違法的你們知道不知道!”脫離尸體,他們就是陰魂。
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秦非與NPC在車頭窸窸窣窣搗鼓了這么久,自然不可能逃得過其他人的眼皮。秦非皺起眉頭。
——除了刀疤。被人一刀割破了頸動脈。
凌娜在被卷入副本前,每天下班后都會去鍛煉健身,身體素質絕對不算差,但刀疤顯然更勝一籌。
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村長嘴角抽搐,扭過頭去不再看秦非,一邊繼續向前走,一邊十分強行地換了個新話題:
說起來,秦非能這么快聯想到這個,還要多虧了剛才突然冒出來的林守英,他明黃色的道袍上綴滿了太極與八卦圖。秦非但笑不語?!罢媸呛鼙?,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可是我能有什么辦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
這個也有人……
但秦非先是設計騙到了鬼火的里人格,然后又不費吹灰之力地弄到了他的天賦技能內容。不能停!
作者感言
他一股腦的將所有任務物品全部堆在秦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