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吸收信息的速度真的好快啊,醫生的筆記那么難認的字,究竟是怎么在那么短的時間里全部都看明白的!”骨頭上面還殘留著一些零星的碎肉,傷口參差不齊,像是被什么野獸啃食過一般。醫生還不知道自己桌上的筆記已經被人動過,并且原模原樣刻出了另一份來。
秦非扶著身前的石樁,勉強穩住身形,抬頭望向天空:“倒計時停了。”
即使如此,依舊有無數玩家爭先奉上自己在副本中用性命換來的那一點積分,去向系統兌換下一個副本的零星信息。
這三分不知是什么時候冒出來的,毫無征兆地出現在了每個人的屬性面板上。這究竟是為什么?
門邊、檐下、道路兩旁……幾乎所有肉眼可見的角落都擺滿了石質神像。可刀疤,卻僅僅憑著一把副本饋贈的匕首,就能夠決定她的生死和尊嚴。“那您接下去打算怎么辦呢?”修女詢問道。
秦非的話有理有據,容不得其他玩家不信。
兩人方才的對話太絲滑了,完全不見絲毫破綻。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且不說他能不能活到那個時候。
“直播里這對夫妻,我的確是見過的。”
漆黑狹窄的樓梯間內,空氣渾濁而冰冷。秦非肩膀上的鬼嬰逐漸安靜下來。
可拉倒吧!這是真的半點看不出來啊!
想到一路上藏匿在霧氣中的那些怪手,眾人一時間竟不敢下車。
噗嗤一聲。光線昏暗的過道中, 空氣開始迅速升溫。
才讓主播走向了唯一勝利的結局。秦非睨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
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現在要怎么辦?”逆著光,玩家們看不太清楚,只能聽到一聲聲金屬刮擦地面發出的悚人聲響。
四肢像是被沉重的水泥灌滿,身體和靈魂仿佛被剝離成了兩半,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剛才在回廊里,1號一直追著我跑,要不是表里世界翻轉,我可能就……”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布簾背后,枯樹版遍布著褶皺的手抓住鋼管,輕輕揉搓了幾下。
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
蕭霄人都傻了。“噗,主播這是在干嘛?”他垂眸,琥珀色的瞳孔中滿是失落:“我還想和導游先生一起領略湘西的美景呢。”
出現在秦非視野盡頭的是一個巨大的人形——起碼有三層樓那么高,那人須發皆白,看上去年歲很大,穿一身紋飾繁復的明黃色道袍,手中揮舞著一柄佛塵。一切懸而未明,隱藏在暗處的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陷阱,一步行差踏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滅頂危機。黑暗中,虛空中的系統提示一下下閃爍著,像是斷了電的燈牌。
秦非看著三途在紙上勾勾畫畫,不由得彎了彎唇角。
就連光幕那頭的觀眾都紛紛安靜下來,雙眼放光地盯著熒幕正中那個滔滔不絕的男人。
三途心亂如麻。要想聊和直播有關的事,必須去系統指定的會議大樓,花積分租用辦公室。
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死狀不可謂不慘烈。他倒了一杯水遞給秦非,完全無視了另外幾人,絲毫沒有要招待他們的意思。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作者感言
秦非輕輕抽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