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毫不夸張的說,這一刻的秦非在凌娜眼中,簡直恍若一個從天而降的救世主。青年神色冷峻,清透的琥珀色眼眸即使在這樣危急的關頭,依舊不見半分慌亂。雖然可憐的道長現在傻了,卻也還沒傻到將秦非準備去消滅污染源的事給直接抖出來的地步。
砰!這是自然。秦非猛地扭頭看向房間另一側,隊伍末端,最靠近右邊的凌娜已經低聲開口,嗓音沙啞中帶著十足的緊張:“那邊也有一個。”
只有蕭霄,站在秦非身旁,渾身上下洋溢著一股老佛爺身邊大太監似的得意:
秦非垂眸,不得不開始正視起那個躲在暗處的聲音。“我的意思是。”他補充著,“你說過,假如村祭完不成,林守英就會跑出來把全村人都殺光,死于村祭的人無法復生,那被林守英殺掉的人,應該也是一樣吧?”可惜的是,這個香餑餑很快就自己發臭了。
這也未免太自信了一點吧,預感這種東西,也可以當真的嗎?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
雖然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地牢,可再繼續往前走,就是教堂的職工休息區了。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
秦大佬這是從一開始就已經打定算盤,要逮著鬼火一只羊薅,把他身上所有的羊毛全薅干凈啊!
細長的根莖變換著方向,像是嗅到了血腥氣味的野獸,在秦非每走到一個岔路口時,便向著某個方向試探著探頭。一旦3號沒能出手對付得了12號,他也就有了多拿一份人頭分的理由。
大家都不覺得有什么異常。秦非甚至無法從物理層面上解釋自己是怎么踏出每一步而不踩空的。壓低的帽檐下,導游陰鷙的眼神一寸寸擦過玩家們慘白的臉。
距離太遠,有些聽不分明,但十分明顯也是有人正倉皇奔逃著。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
導游直勾勾盯著秦非,那眼神就像一把刀,仿佛下一秒就要刺破那張格外精美惑人的面皮、看清他內里千回百轉的溝壑一般。
過了好幾分鐘, 兩名玩家青白交織的臉上終于有了些許血色。
他回到廣場,崔冉幾人已經不見了蹤影。他高度懷疑,這是系統在昧下了他隱藏信息的提示后,心虛之下才難得干出來的一件人事。
反正,肯定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就是了。副本中武力值最強的三途不想殺人,而這三個武力值次強的人又結成了小團體,其他玩家估計還是散兵游勇,各自不成氣候。
蘭姆一個踉蹌,險些從椅子上翻下去。“還有其他人……有幾個我也記不清了,他們來的時間要晚一些。”一旁的蕭霄:“……”
薛驚奇話還沒說完,從人群中,忽然傳出了一道聲音來: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據說,這個術法的發明人,是一位二百多年前的趕尸匠。鬼火人都聽傻了:“不是,我當時也在觀察他們,我怎么連個屁也沒看出來?”
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屋里的氣氛再一次陰沉下去。看起來,今晚他勢必要去一趟村子南邊的那片荒墳了。
蕭霄:?哦?
他搖晃著腦袋,如癡如醉地呢喃: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它交流的欲望不是一般的強烈。他依稀記得,“痛苦之梨”除了塞進嘴里,似乎也可以塞進一些其他的地方……
那人緊盯著秦非,轉動眼珠掃了掃蕭霄,歪起嘴角,露出一個自以為十分神秘莫測的笑容。
后果可想而知。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那個球一直往前滾,等我好不容易撿起它時,已經被引到了幼兒園的一樓大廳里。”他走遍了大半個村子才終于勉強找到一個愿意理會他的人。
懸浮在大廳中央的光幕中, 玩家們的臉上正呈現著和觀眾們如出一轍的茫然。“天……亮了?”蕭霄伸手, 五指穿過乳白色的濃霧,神色有些許恍惚。這束光,會就此熄滅嗎?
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縝密個屁,縝密的人會干出這么莽的事來?”
他分明已經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眼冒金星。他說。
作者感言
要敵對的可是整整10多個人。